陆仁甲目光一闪,这才放下了手上的玻璃,予冉的伤口还好,没有玻璃留在里头,至少现在没有看到。
“疼吗?”陆仁甲抬起眼皮问,但那人好像没事一般挂着邪气的笑,陆仁甲被气笑了,这还真是老话说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不疼。”
予冉抓住他的手,在手心上挠了一下,陆仁甲觉得要不是这么多人都在现场,予冉肯定就扑到他身上来了。
“哥,你长点心吧。”陆仁甲没好气地说。
这时候刚才那位工作人员也匆匆跑来,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地,汗液已经湿透了他红色的T恤。“东西拿来了。”
导演看着那些瓶瓶罐罐,皱眉问:“你拿那么多东西干嘛?”
“我让他拿过来的。”陆仁甲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解释,并且把这些医用酒精和碘伏用在了予冉身上。
予冉看着瘦削的下巴,跟羽毛似得轻盈微翘的睫毛,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开了一会儿车,直到导演说话,才把他强行拉回现实。
他垂下眼睛企图遮掩自己刚才脑海里出现的一些龌蹉心思,揉了揉鼻尖,“我还不知道你会处理这些?”
“你以为像你一样?这些年的生活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医用酒精和碘伏处理伤口这是常识。”陆仁甲连眼皮都没有抬,口气毫无波澜起伏,平白直叙。
导演看了眼地上的杯子,心想这哪个混蛋采购的劣质产品,一旦查到了就罚他半个月工资,看他还敢不敢乱来。
李多莉看导演一脸难看的神情,主动解释:“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这杯子那么容易碎,予冉,导演。”
“没事了。”予冉淡淡地说道,眼睛却停留在陆仁甲帮他包扎的手上,觉得这伤还受得挺值得。
刚才这家伙叫他哥了吧?真好听。
“你笑什么呢?”陆仁甲食指刮了刮予冉鼻梁,在那对炽热的眼眸里愣了一下,随后耳边便听到不约而同的笑声。
刚才的淡定全都土崩瓦解,他曲了曲手指,讪讪地落下,打下了最后一个结“好了,包扎好了。”
导演视线在那群看戏的工作人员一一划过,“你们几个不干活了?赶紧拍下场啊!”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弱弱回答:“导演,该拍的都拍完了,这景废了。”
导演吼了一声,“你废这景都没废,知道一天多少钱。”全员禁言,然后只看到导演表情就好像是在参加丧礼似得,“不能让予冉的血白流。”
予冉蓦然觉得自己脊椎骨一抖,背后好像是被谁吹了一口冷风似得,这话说得怎么感觉自己被框在相架里了?
导演清了清喉咙,说:“刚才小陆替予冉包扎的时候,那感觉气氛都挺好的,我们再加一场戏。”
“啊?”陆仁甲眨着眼睛,心想说,这不是一部严肃的推理剧吗?
导演突发奇想,而且反复推论之后,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吸引人,“陆嘉这个人物很重要,这样啊——待会儿这绷带也不需要重新拆了,受伤的那个镜头我们后面再补,待会你就拿着这些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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