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高速上堵着。”
夏安年转头看着凌厉眉眼都温柔下来的许致言,话就在嘴边徘徊着。
他想不顾一切的问许致言,问他会不会像那个男生一样,表情半点无差的站在那里,令人信服的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啊。
夏安年此刻的眼神和平时太不一样,睡醒的迷茫中带着星星点点的忧郁,像是五万里的海底世界,神秘而独特。
许致言看了眼周围还在睡觉的人,转身用宽阔的后背挡着,在夏安年的额头和脸颊上都亲了亲,最后落在他柔软的嘴唇上,声音低哑苦笑,“小年,别逼我啊,我受不住的。”
夏安年顿时一怔,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让许致言误会的梦话,想要解释,手掌就被人引导着触碰到不可言说的地方。
夏安年再一怔,瞬间收回手臂,动作大的后手肘一下撞在玻璃上,脸和胳膊肘瞬间就红了个透底。
“你,你……”
夏安年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惹得许致言低声笑起来。
恶趣味的凑到他同样通红的耳边,“就是这样啊。”说着又在他耳廓上隐隐约约的舔了舔。
夏安年被挤在许致言和车玻璃中间的小小地带,左手稍微一动,仿佛就能碰到刚才的硬挺,眼前人热腾腾的呼吸像是源源不断的蒸汽,毫无保留的喷洒在脸颊上。
夏安年忍不住一个颤栗,耳垂就温热的口腔含在嘴里,半晌,那人还不讲理的投诉着,“小年,都说了别惹我。”
夏安年终于缓过神来,伸手把人用力的推了推,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到更大一些的空间和更多的空气。
不顾许致言的低声调笑,用力的呼吸了两口才彻底觉得自己缓过神来。
刚才脑袋里的想法和那重来一次的噩梦,都像是现了原形的妖孽,被许猴子的金箍棒打了个烟消云散,夏安年脑袋充血半天,晕晕胀胀的再没有点儿别的想法。
许致言自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儿,得意的看着夏安年熟透了的虾子一样的脸颊。
夏安年和许致言原本就是本地人,虽然不在一个区,但生活习惯什么的也没什么区别,因此两人也不需要带些特产,东西不多,两个男生只带着必要的东西,一人一个包,拎起来清清爽爽。
以至于夏安年在车站外,看见满脸笑容还搓着手站在车门旁边的夏叶东时,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一两个月没见,如今乍一看才突然觉得他爸爸似乎有些老了,头发只有零星的白,他爸爸一向注重形象,眼角的皱纹也不深,他爸爸向来不是很爱笑,但是夏安年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就是觉得那个曾经对他来说天神一样永远不会休息的男人苍老了。
许致言侧头看着沉默着没有说话的夏安年,用背包挡着偷偷捏了捏他的手指,转头对着夏叶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夏叔,您肯定是知道我一起回来的吧,小年可没这待遇!”
夏叶东没说话,也跟着对两人笑起来,眼角就堆上了深深的笑纹,搓着手往前走了两步,“快上车,吃饭没,要不咱去吃点儿,还是先回去歇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