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有些刻意的想隐藏,但几十年的拳脚功夫早就已经成了习惯,哪里是说藏就能藏的住的。”
“你早就看出来了?”赵栓柱惊讶问。
秦劲点头:“是,不过劈挂拳也有很多流派,而且会劈挂拳的人又不少,你们就算也会,也没人能通过这点就猜到你们家有拳谱。多此一举了。”
听到这话赵栓柱苦笑了一声,“都是老家伙的意思,他把拳谱看的比命还重要,可能还是害怕一些人通过什么途径找上门来吧。只是没想到躲了又躲,最终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秦劲眼神一紧,“拳谱没了?”
赵栓柱沉重地点头,“对方抓住了俺娘,用俺娘威胁老家伙,老家伙没得选。”
听到这里秦劲和容玉儿不禁默然。心底对于赵富贵又是多了一丝敬佩,虽然赵富贵把拳谱当成命根子,但在媳妇和拳谱之间,他却是根本没有犹豫。
“知道是谁吗?”容玉儿问。
“对方有备而来,全都是夜行人,蒙着脸。根本辨认不出来。他们拿了拳谱之后立刻就逃了,老家伙因为担心俺娘,自己又受了伤,也没有去追。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赵栓柱窝火道。
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这才是令人最无奈的地方。因为哪怕他有无穷的怒火,却也不知道找谁报仇去。
“也不一定。线索不是没有,一来拳谱虽然是一件死物,但也有名字和流派之分。就算同是劈挂拳的拳谱,每一本拳谱也都不一样。所以只要抓住这条线索,未必不能找到动手的人。另外,老爷子既然知道有人在打拳谱的注意,所以才选择隐居世外,那么说不定他心中早就有了一个猜测。”秦劲道。
赵栓柱双眼一亮,“你说的对,走,咱们去问俺爹。”
赵栓柱说完马上迫不及待地跑向病房,秦劲和容玉儿跟上。三人一起来到病房,只见聂翠兰正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赵富贵的手,满脸忧色。
聂翠兰正是赵富贵老婆。
“娘,俺爹醒了吗?”赵栓柱进门着急问。
聂翠兰瞪了赵栓柱一眼,责怪道:“你小心声。”
赵栓柱“哦”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秦劲和容玉儿跟聂翠兰打了声招呼,聂翠兰起身道:“你们怎么来了,是柱子跟你们说的?”
容玉儿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水果说:“赵叔没事了吧?兰姨你也不要太焦心了。我相信以赵叔的身体一定会很快恢复过来的。”
“谢谢。”聂翠兰礼貌性地回了一句,然后又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赵富贵,叹了一声嗔怪道:“早跟他说那拳谱不能留,他就是不听。现在到底还是出事了。”
“老太婆,你又趁我睡着了说我坏话是不是?”床、上赵富贵缓缓睁开眼睛说,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状态却是不错,还知道逗媳妇儿。
“本来就是。”聂翠兰瞪着他坚持道。
赵富贵摇了摇头,“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老祖宗就给老赵家留下那么点家底,怎么能不留?”
“就你理由多,不想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去。”聂翠兰又气又疼道。
“想吃你做的炸丸子了。”
“神经,带着伤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做什么。中午我给你炖个鸡汤补补。”
赵富贵咧开嘴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提议被一口否决而沮丧,“成,听你的。你给做啥我吃啥。”
聂翠兰又瞪了他一眼,收拾了一下东西对赵栓柱道:“照顾好你爹。”
“放心吧娘。记住鸡汤多烧点,我也想喝。”
秦劲:“……”
容玉儿:“……”
赵富贵艰难地抬起手在赵栓柱头上盖了一下,怒骂道:“臭小子,没看你老子还在床、上躺着,你好意思跟我抢饭吃?”
赵栓柱翻眼道:“俺娘做的凭啥不给俺吃,老家伙,没听说过吃独食是可耻的啊。”
“滚!”赵富贵气笑道。
看着这一对活宝父子,秦劲和容玉儿心里不禁又是一番感慨。两人的对话在外人听来极其的不靠谱,但如此轻浮的对话下却分明隐藏着两颗用心良苦的心。
赵富贵故意把话说的轻松可笑,为的自然是不想让聂翠兰和赵栓柱替他担心。
赵栓柱之所以把话说的“大逆不道”,为的是让赵富贵别为拳谱的事忧心,放开心,伤势才能好的更快。
两人用另类的方式表达着内心深处的情感,或许这也是天下很多父子之间的一种交流现场。男人,终究是不像是女人那样容易表达情感,所谓父爱深山便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