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在甲板上时并不记得刘姓男子的脸上有这么明显的伤疤。
这么说这人并不是刘总?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刘总的话,那这次派对只怕是个重大阴谋,而且他说要救孩子,但这种相亲的地方哪来的孩子呢?必然又会牵扯到其他内情,事情将非常复杂。
我正笑着要和毛哥解释刚才的胡思乱想,却心中一动,想到另一种可能。刘姓男子当然一直是侧身看着我们,从来没有转过身来。而且当时天色又黑,如果他的这边脸上真有伤疤,我们也未必能发现。
毛哥见我欲言又止,不由问道:“妹子啊,我们认识挺久了,你都没告诉过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啊?我刚才被你骂了都没生气,之前你还喂我吃了那么多蒜了呢。”
我不接他的话茬,又问道:“你记不记的那之前穿白西服的人,脸上有没有伤疤?”
毛哥说道:“美女我都看不过来呢,那会有时间看他!”
我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除了想着撩妹,其他什么也不会呢。于是不去理他,俯身查看躺在地上之人的伤势。
毛哥却不死心:“妹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哼了一声,说道:“说对了,我就叫妹子。”
毛哥根本不信,继续纠缠。我就假装听不到,从包里拿出纱布和草药,给那人止血。这些草药多是我从云南的上齐村淘来的,好多是当地世代相传的苗药,止血止痛的效果非常好,果然用上没多久,那人的血便不流了。
我站起身来,用火机查看四周的环境,却只发现这里是空旷旷的密室,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转身问毛哥:“你知道要怎么出去吗?”
毛哥笑道:“知道啊,只要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钱便告诉你。”
我便说道:“李婷妹。”
毛哥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说道:“还真是妹子啊。”
我接着问道:“说吧,怎么出去?”我现在看这个脸皮很厚,毫无架子的毛哥,多半是主办官安排在我们中间的演员,所以他说有出去的方法还是可信的。
却听到毛哥说道:“就是等啊,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一定能找到我们的,以前都是这样。哈哈,没想到这个答案吧。”他似乎觉得这是个很好玩的事,一直笑个不停。
我猛地转身,紧盯着他,厉声说道:“离我远点!”
毛哥马上赔罪:“妹子啊,别生气嘛,毛哥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知道你的家底也应该不薄,毛哥我现在也有几家子公司了,你与我在一起那就是强强结合。你看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碰到一起,那说明我们真的有缘啊。老实说,我参加这种派对好几次了,就看你最有眼缘……”他居然开始厚着脸皮向我表白。
但通过他的话,我却可以听出他还真是来参加相亲派对的客户,只是不是第一次参加,所以有点老油条,对主办方的套路比较熟,知道有时看着吓人,其实并不危险,所以一直心态都很放松。
我不再和他废话,把火机熄掉。
却听到还在表白的毛哥“哎呀”地叫了一声,说道:“你怎么突然关了火机呢?吓我一跳,要是吓坏了毛哥,我这辈子可要赖上你了啊……”
我只当没听到他的话,从腰间的包中又摸出雷公铁,向着手中的火机上擦去。顿时一道闪电飞出,劈在对面的钢铁墙壁上。
我再把火机打开,只见对面的墙被炸出一个洞,透过洞可以照到墙壁后面的房间里有一个楼梯,这就表明进入另一房间便有可能走出这间密室了。
我再向旁边看时,却见毛哥双手捂着耳朵瘫倒在地面,身体还在簌簌地发抖,看来刚才一个猝不及防的闪电,把他吓得不轻。
我冷哼一声,就点胆量还想追我呢,要是看到我平时做的那些事还不得吓死他!于是再次熄灭火机,捋起袖子,把黑球放了出来。给它下了指令,将那个炸出洞的墙壁清理一下,其中的一块还差一点没有被炸下来的钢板咬断。
黑球也不客气,这种造船的钢材材质还不错,正合它的胃口,于是一阵“嘎吱”的声音后,那块钢块从墙上掉了下来。
我将黑球再次藏好,又点燃火机,从那洞口爬了出去。四处先查看了一下,这里的空间很小,只有一条向上去的楼梯,于是我顺着楼梯上去。大概爬了两三层高度的时候,发现上面被一块钢板压死了。
我试着推了几次,却丝毫也推不动。便再次拿出雷公铁向火机上擦去,立时又是一道闪电,那压上的钢板被炸得飞起,上方于是露出一个空洞,外边的亮光也顿时射了进来。
我忙从洞口探出头去,却只见一群人正惊愕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