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神像,像捧着一个全新的生命一样,一路都喜滋滋的。直到我们三人都坐到了车上,那二人才忍不住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只要有我在时,他们都自觉地把这个位置留给我。我回过头来,举起圣诞老人像,笑着对张楚山说道:“这是你叔叔啊,以后你可要常来拜拜他啊!”
张楚山怒道:“说正经的呢,这个圣诞老人不是让你做成鬼傀了吧?”
我哼了一声,说道:“呸!你才炼鬼傀呢!”然后对着眼前的神像说道,“小宝宝啊,我们不理他了,以后让他去陪老婆吧,以后就咱俩去招魂好了,咱们组成二人组。”
姜三思听得真皱眉,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说是张老先生,一会儿又说是小宝宝,你还能有个正经时候吗?脑袋睡坏了啊!”
我笑道:“张老先生现在就是小宝宝!”
姜三思正想和我继续斗嘴,他包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于是他便打开接听,我在旁边听到他一会儿“啊”,一会儿“是”,又一会儿“嗯”地应答,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当他挂了电话后,便马上踩了刹车,扭过头来看着我说道:“看你惹得祸,估计是警卫把你的事上报了,现在水库的指挥部打电话给我,问李婷妹是不是醒了,让我马上请你到指挥部里坐坐。”
我不禁哑然,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就搞出这么大动静来了?
姜三思换档打方向,将车调了个头,向水库的方向又开了回去。我彻底蒙了,刚才逗警卫是不是玩过火了?这下可怎么办?
姜三思瞪了我一眼:“记住!玩笑不可乱开!”
车子很顺利地进了指挥部的大院,如今这里已经又建起一栋五层小楼,之前的简易排房则被改造成了仓库。
我望了一眼那栋已成了仓库的旧办公室,心说,里面的阴阳界还有两间办公室我没有进去过呢。
姜三思先开车门下了车,准备去和警卫交代来意。我马上手捂着额头,说道:“哎呀,张楚山快来扶我下车,我头晕。姜警官,麻烦你把车上的轮椅也拿下来吧,扶我坐上去。”
姜三思气道:“装什么啊!”但还是照我说的去做了,真把我扶上了轮椅,推着我向办公楼走去。
此时的指挥部总指挥已换成了一位叫做黄道仁的领导,之前好像也见过,只是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他在办公室外,亲自迎接了我们,还和我握了下手,对我的康复表示了祝贺,然后我们三个人便被请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我对这位黄指挥请我们前来的目的并不十分清楚,所以还是赖在轮椅上让姜三思推我进去。
“不知小李同志对这个无底洞有什么看法?”黄指挥把刚给我们倒好水的秘书赶出去后,直截了当地问我。
我摇摇头:“没看法,我们那套封建迷信的东西信不得!”反正我现在打定主意了,不论说什么,我都推个干净。
黄道仁笑了笑,说道:“小李同志说话还真是直爽啊,那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三年前我们的救援队冲入井口时,除了救了在座的几位外,我们其实还救上来了一大批的人,但这些却从来没对外公布过。”
我的心猛地加快跳动,一大批人?那个井中哪有什么一批人呢,只有一群藏在各个隐避角落里的水鬼。当年我在魂魄归位时,看到了一大群从各个方向爬了出来。难道这些水鬼都是有实体肉身的?还被警方全部扑获了?我的心在嘭彭乱跳,但却从心底不大相信这个推测。
黄道仁看了一眼姜三思,又看了一眼张楚山,说道:“其实两位当年也见过那批人,只是当时两位对那些人视若无睹,直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我们由此判断你们对那批人的底细并不了解。”
他又将目光转向我:“当时小李同志还处在晕迷之中,没提供什么线索给我们……”
我忙撇清道:“是啊,提供不了什么线索,姜警官都不了解的事,我肯定也不知道。”
黄道仁被我气乐了,好像我越这么说,他越觉得我知道什么似的。他看着我点了下头,继续说道:“当年知道这事的,除了你们,还有余慕白老先生,他那时的语言功能已经受了影响,只是一字一顿地告诉我们,那群所谓的人全是水鬼。我们自然对这说法不与理睬,但他后面又说了一句话,这事只有婷妹最了解!”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小李同志,你的心中藏着不少秘密吧?不知有些事方不方便公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