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说话了,这片水域的危险程度远超想像,以现有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征服这里,取消原计划是最明智的选择。
只有余慕白还不死心,跑过来拉着我的袖子,说道:“小姑娘,我们不理他们,我们现在就下水去。”见我没反应,又跑过去握着张九岭的手,“张老弟,张老弟,咱们可是说好的啊,你可不要受别人影响,咱俩这把年纪了有什么可怕的?!”
林代指挥和一众专家都安静地看着,不再发表意见,张九岭也沉默不语,我也是个有义气之人,只要我们团队中有一人说放弃,那我肯定会坚定站在他这一边。
余慕白看着我们大家的反应,终于明白下水无望了,他松开张九岭的手,慢慢地回头,向甲板外的皮艇走去。他脚步更加蹒跚,背也弯了下去,瞬间人好像就老了许多,他低声地念叨着:“人老了,不中用了,要是年轻时,我又何必求人!”
助理上前搀扶他,却被他倔强地甩开。
望看着他落寞的背景,我竟有点对不起他的感觉,但没有办法,这就是命吧!
专家们也不想在船上停留了,陆续地离船登岸。我们等姜三思将船员失踪的案件整理好,也离开打捞船,去了指挥部。
本来我们是计划有空的时候,再探走廊尽头的阴阳界的,那里还有两间办公室没有去过,但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没了兴致。
我甚至想到了带余慕白去阴阳界,以补偿无法兑现带他去井中世界的承诺,但张家叔侄和姜三思都表示了反对,未知领域的东西还是公开越少越好,一个井底世界已经让科学家们疯狂了,如果再出现一个,谁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我已经预感到我们会撤出这次研究,因为官方放弃探索的话,也就用不上我们这些人了。让玄学人士加入指挥部的消息如果传出去,他们将面对舆论巨大的压力。
吃午餐时,气氛很沉闷,科学团体中也听不到了往日的说笑。我们一直没有再见到余慕白,估计他也没什么胃口。
中午休息了一下,我开始帮着张家叔侄收拾东西,然后把打包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张楚山的车上,属于我们的东西总要带走的。站岗的警卫还是例行公事的开包检查,有疑问的东西便打电话向指挥部的人确认。
“宋队,有几个指南针一些的仪器,你看看可以放行吗?”警卫说的是张楚山的罗盘,请示一方大概是宋钱。
电话那头不知宋钱说了什么,警卫只是一个劲地答应,突然电话中传来了刺耳尖叫:“什么?余慕白私自上船了?什么时候的事……”
警卫痛苦地把电话从耳旁拿开,刚才的尖声震得他耳膜生痛。但我还是听到了这个震惊的消息,不由都目瞪口呆。
警卫“喂,喂,喂”地叫了半天,电话中却没有再传来声音,估计是宋钱已经离开指挥部,去追余慕白了。警卫无奈地看着我们,说道:“实在抱歉,突发意外,我现在恐怕不能放行了,您几位要不再等等吧?”
我说道:“那就不再这里等了,我们先回指挥部,可能那边还有需要我们的地方。”
警卫马上表示赞同,把检查的东西都放回我们的包中,放我们又把车开回了指挥部的院子。
进入指挥部后,我们看到几个人都在向一间办公室方向快步赶过去,之前那片区域是不准我们进入的,但这次我们紧跟着几个警察的后面,居然很顺利地进到了里面。
里面的空间很大,几个大型的显示器并排挂在一起,我看到那些显示器的内容不由有点吃惊,居然是打捞船上各个角度的监控,原来我们在船上的一举一动都一直被监视着。但这也没什么,警方监控敏感区域也只是本分,惊讶之余,我们很快也就释然了。
林代指挥正面对一个显示器做着指示,他回头看了一眼进屋的部下,突然看到跟在后面的我们,皱起眉头,说道:“你们怎么进来了?”马上对身边的人又下指示,“去和警卫说,后面的不论什么人,不许再进这里!”
身边的警察马上敬礼说了一声“是”,便赶向门外,把没入屋的人全拦在门外。
林代指挥瞪了我一眼,说道:“进来就进来吧,这个小同志,你到前面看看,打捞船上好像又有点不正常了。”
我有些受宠若惊,便从人缝中挤到前面,走到那个监控甲板的显示器之前。甲板上几个船员都围在一处的栏杆上向水中看,几个船员手中还握了同一根绳子在向上扯着什么。
林代指挥问道:“那里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没有见到余老师的身影?快和我联系那里!现在谁向打捞船赶过去了?”他连发了几个问题,但身边却没一个人回答,可能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刚他赶到门外。
他向四处环视一圈,见几个警察都不自觉地把帽沿向下压了压,遮住眼睛不敢看他,不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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