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慢慢驶进村落,沿途能看出来这一带是个平原,一路上虽然砂子路略有些颠簸,但地势还算平坦。
我很紧张,这种鬼地方可不比一两鬼魂那么好对付。我一路上都在回头看,不断地提醒两个警官,后面的路基本是我们刚走过便消失了。但姜三思总是嗤笑:“尾灯又不亮,当然看不到了,不是路没有了,只是你的眼睛看不到了。”
越接近村中越是安静,连之前有的风声也听不到了。我又开始劝姜三思:“警官,你好好想想,这一带全是山,哪来的这么平坦的空地?你都不觉得奇怪吗?”
姜三思平静地说道:“奇怪,怎么不奇怪,我奇怪你怎么有这么多废话呢!小刘,别理她,继续向前开。”
另一个姓刘的警官也帮衬道:“事实摆在眼前呢,这里就是有个村子。刚才是谁说只看效果来着,那我也告诉你,警察只看事实,别说什么理论上这村子不存在!”
我闭了嘴,这两个顽固不化的家伙,有这浪费唇舌的时间,我都不如想想过一下怎么自保了。
村口的房子前挂个一个气死风灯,看着很有年代感。刘警官感慨道:“这村子挺落后啊,连个路灯也没有,没有也就算了,还挂着灯笼。”说着他便停了车,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那个是带着院子的房子,气死风灯就歪插在院门的上方,刘警官走到前方去敲门。门却在一敲之下噗地一声破了。
姜三思让我们三个都下车,然后也跟着下去,并把车门锁了。这才走到刘警官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刘警官紧皱着眉头说道:“不知什么情况,这门一碰就破了。”
张九岭语重心长地说道:“怕是纸糊的吧。”
姜三思只当他是调侃,厉声道:“开什么玩笑,谁会用纸糊门!只怕是这门年久失修,木料都腐朽了。”他用手抓过来门的碎片检查,“咦?真好像是纸的……”
我在旁冷冷地说道:“你没听过纸扎吗?”说完这话我自己都有点害怕,一个纸扎做的房子吗?
姜三思偏不信邪:“什么纸扎,有点科学精神好不好,说不定,说不定这村子特有的风俗,就是用纸糊大门呢。”
人要认死理,说什么都没法让他改变主意,我便由着他了。
刘警官已经从破门中钻了过去,边向院里走边喊道:“老乡在家吗?我们是路过的警察。有人在吗?”不知他在院里都做了什么,只看到他好像又钻进了房子,估计又遇上了纸糊的屋门了。
过了一会儿见他从院内回来,脸色很是难看,他冲姜三思摇了摇头:“好像没人,房里死气沉沉的,像荒废了许久,不像有人住。”
姜三思说道:“那车先停在村口,我们去村子里看看,要是找不到地方,我们再回车上对付一宿。”
再往前走,还是同样的大院,同样的院门,同样的气死风灯,但不同的是,能看到屋里昏暗的灯,还有屋时传来的咳嗽声。刘警官站在大门就喊:“老乡开下门吧,我们是警察,路过这里,借住一宿。”
一会儿便听到咳嗽声变近,一个驼着背的身影慢慢从院里走向院门。
“你们是谁?”是个苍老的声音,大概是这家的男主人,这人的耳朵估计也不大好,所以又问了我们的身份。
刘警官耐心地说道:“老人家,我们是警察,天黑了山路难行,想在您这借宿一宿,不知方便吗?”
苍老的声音说道:“哦,借宿的。方便,这村里现在到处都是空房子,唉,年轻人都走了,就剩我们这些没力气的老头儿老太太了。”他边说边把院门打开,让我们进了院中。
姜三思边走边和那老头儿聊天:“是啊,现在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去了,就剩留守老人呆在村里了。唉,让孩子们多回来看看家吧,钱是赚不完的。”
那老头儿不知有没有听清,只“哦”了一声,便没下文了。他慢慢挪着步子,快到屋门有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刘警官的方向,问道:“警察是干嘛的?”
刘警官一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地说道:“年纪大了,可能脑子不大好了。”
姜三思便笑着解释:“老人家,警察就是抓坏人,保护地方平安的公职人员啊。”
老头儿又“哦”了一声,把门拉开,请我们进去,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原来是衙役。”
走在他前面的姜三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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