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盛彦博提供的录音里面,虽然她话里话外都透着说让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帮助自己的妹妹,但却始终没有说得很明白。
只说到了岑家,听王佩琴的安排就好了。
当然,王佩琴也已经说了,她想到的那些招数,也都是姐姐王佩雪教的。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以王佩琴的脑子,是不可能想出这么精妙的设计的,只有王佩雪才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然而现在显然没有特别直接的证据来证明王佩雪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着,到时候就看法官怎么理解这段录音了。
王佩雪显然是咨询过律师的,也很清楚当初自己说过什么话,所以才来找岑佳宁讨价还价。
原来是这样啊!
岑佳宁有些明白了,王佩雪的底牌大概也就是在这里。
要把她的罪名坐实了,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其实不如我们合作啊,我可以帮你证明当初王佩琴伪造遗嘱的案子,我可以当你的证人。”王佩雪见她不说话,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岑佳宁笑:“这么说,你有王佩琴的证据?”
“当然了,她在我手上的证据多了,你要是肯不告我,这些证据我都可以拿出来给你。”
岑佳宁也不正面回答她,只是越发笑容可掬:“那我得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诚意。”
“我可以帮你去套她的话。”王佩雪见她没反应,又加了一句,“其实当年王佩琴你照顾你外公外婆的,你外公外婆就是被她气死的。”
岑佳宁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当年你爸爸把你抱回家,你妈就跑出去找你了,连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我妹妹知道这件事,实在没坐住,就亲自去了北方一趟,本来是想找你母亲的,但是她人不在,所以我妹妹就只能找了你外公外婆,大闹了一场,你外公当场就气得进医院了,后来你就外婆去医院照顾你外公的途中又出了车祸,撞得不轻,所以两个人差不多是前后去世的。”
岑佳宁眯起了眼睛,居然还有这样一件事?
见她不说话,王佩雪猜到她是有兴趣,赶紧继续道:“你母亲家呢,就是亲戚少,又疏远,平时不怎么走动,他们又清高,所以这件事没人知道,两个人都死在医院,才被几个远房亲戚帮忙葬了,我妹妹当时跟我说,我还托人上北方打听了,才知道了这些。”
岑佳宁沉吟半晌:“你说的这些事对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帮助啊。”
“怎么没有帮助啊?”王佩雪忙道,“人虽然不是她杀的,可毕竟是她气的你说是不是?我可是查过的,这个伪造遗嘱,情节特别严重,甚至致人性命的,是可以判无期徒刑的,她这个就算是情节特别严重了。”
岑佳宁哭笑不得:“她去的时候,我爸爸还没立遗嘱呢。”
“可是她对岑家的遗产势在必得啊。”王佩雪振振有词,“从那个时候她就开始谋划了,不让你得到一分财产,你看,这也能证明当初找律师伪造遗嘱的事真的不是我唆使的,是她自己很早就开始策划的!”
搞了半天,还是为了洗白自己呗?
岑佳宁嘴角勾起嘲讽的微笑:“看来大姨也没有什么诚意来投诚,只知道给一些和案子无关的证据,既然是这样,我觉得就不要浪费家的宝贵时间了,或者,你回去好好想清楚再谈如何?”
王佩雪愣了一下:“我这怎么叫没有诚意呢?我……”
“送客!”岑佳宁对身边的女保镖示意。
女保镖立刻上前,对王佩雪道:“女士,这边请!”
“小宁,你真的一点不念旧情啊?”王佩雪急得叫了起来。
岑佳宁报以微笑,礼貌客套,自带嘲讽。
王佩雪忽然觉得有些没趣,只能转身跟着女保镖走了。
王佩雪一走,岑佳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顾振翊打来的。
“怎么样,都处理好了吧?”顾振翊的生意带着关切。
岑佳宁笑:“你的电话还很是来得及时。”
“我猜你也就最多给她半个小时的时间,没想到你还真是有耐心听她说完话,没有拍案而起什么的吗?”
“她还不值得我把手弄疼。”岑佳宁有些不屑,“她对于我来说,早就是个陌生人了,对于陌生人,不适合用任何情绪,让她进我的办公室,也只是因为想探探她的底牌,看来她对录音证据的内容非常清楚,知道那不算直接证据。”
顾振翊同意:“到时候就得看古律师怎么盘问了。”
“对了,她今天还跟我说了一件事。”岑佳宁提起当年王佩琴气死邰宝仪父母的事,多少总归还是有些愤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