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妈,那个贱人!”王佩琴恶狠狠地叫。
“噗”一杯茶水直接泼到了她脸上:“这杯水,是告诉你要尊重别人,特别是要尊重别人的母亲。”
“你!”王佩琴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抓起桌上的杯子就要反抗,可惜她身后同样站着两个保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你可以试试,我不介意下次用开水泼你。”岑佳宁微笑地看着她。
“你……你是要杀人吗?”王佩琴挣扎了一下无果,忍不住大叫起来,“岑佳宁,就算我不是你亲妈,可是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生母没有养母大你听过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岑佳宁被气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
“你……你笑什么?”王佩琴眯起眼睛盯着她。
“来,说说看,你是怎么养我的?”岑佳宁渐渐收了笑声,反问一句。
王佩琴竟然答不上来。
“打骂是家常便饭,手上有什么就砸过来什么,有多少钱都要交给你,为你这个爱闯祸的儿子擦屁股,甚至不惜把我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就是这么养我的?”
王佩琴咬牙:“这些都是你那个……妈,是她欠我的,母债女偿,我难道不应该从你身上讨回来吗?”
“这么说,这些年,我都是在替我妈还债了?”岑佳宁抓住她的话柄,“那你还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讨债,这些年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就算欠了你的,也早就还干净了吧?”
“那怎么够,那怎么够?!”王佩琴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为了那个女人,你爸爸自从带着你回来以后,就再也没跟我同房过,他一直在跟我提离婚,我就是不离,我说什么都不离,我拖死他,他还不上我姐夫的债,他就不敢离,后来我去做了人工授精,我成功了,我怀了佳俊,我怀了你弟弟,他更没办法离了,因为这是岑家唯一的男丁,三代单传你懂吗?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所以你宁可自己守一辈子活寡,也要拖死我爸爸?”岑佳宁终于知道,为什么爸爸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大概是一直郁结在心,一辈子郁郁寡欢,所以才会在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就撒手人寰了。
“是又怎么样?”王佩琴冷冷地看着她,“你爸爸死了,我还是名正言顺的岑太太,那个女人永远都进不了岑家的门,而你,你永远只是个野种,野种!”
岑佳宁也不气恼,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发疯一样地咒骂:“那个女人呢,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女人了?她在哪儿,她是不是死了?!”
“噗!”另外一杯水泼在她脸上:“我警告过你,不许再骂我妈,这杯水是最后的警告。”
岑佳宁转头叫服务员:“给我拿杯开水过来,越烫越好!”
王佩琴不敢叫了,有些惊恐地看着她。
“王佩琴,你还记得这个吗?”岑佳宁扯开一点衣服,露出肩上的一小块疤痕,“当年你就是拿热水瓶直接砸在我身上,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往旁边倒了下去,这块疤就不止这么小一点了。”
王佩琴气息开始有些不稳。
“当然,这种事情你做过很多次了,应该不太记得了,你看这个位置,离我的脸是不是很近啊?”岑佳宁忽然笑了起来,童年那些悲惨的记忆,现在想起来还好像是噩梦,还好,她已经走出来了。
“你当时最想砸的是我的脸吧?”岑佳宁看着她,“是不是觉得我跟你长得不像,只有眼睛像爸爸,其他地方,应该长得都像我妈,对吧?”
被说中了心事,王佩琴忽然豁出去了,咬牙切齿地道:“是,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张脸,一脸狐媚像,肯定跟那个女人很像,每次看到我想到我丈夫就是被这样的女人勾引走的,我就要让你生不如死!”
“好了,我们今天都已经把话说开了,我想你也应该不会问我要生活费了吧?”岑佳宁站起身,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想我们以后最好还是不要见面了吧,当然,我也很愿意经常看到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如果你愿意经常表演给我看,我也很乐意。”
说着,她转身到了包房门口,想了想,又转身对王佩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我的亲生母亲现在生活得非常好,至少生活得比你好千万倍,她找了一个宠爱超过生命的男人,还有了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前不久刚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一直陪在我妈身边。”
“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闯祸,而且还会保护我这个姐姐,我们一家三口相处得很融洽,她在哪里这件事,我想就不老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