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九歌一愣,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还是试探地问,“你们想回族里去吗?”
旭一惊,脸上露出一丝惭愧,“属下生为族里人,死亦也是族里鬼,但是他们已是出来多年,在外面都有了自己的家室,所以……”
所以他们并不是很愿意的,对吗?
牧九歌没有点破,但她心如明镜一般。只怕有些人会有异心了。
“我没有想要回族里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我找到杀害我族里的仇人了。”牧九歌缓缓的说着,眼却是紧紧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什么。
旭一听,心里大喜!但随后脸上的愤怒也跟着而来,“小姐说那人在那,属下马上就去灭了他。”
牧九歌自然没有漏过他眼底下隐藏的恨,看来,他是可以相信的。
想想这个,她又觉得自己太小题大作了,旭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现在反而不太相信他了呢?
到底是时光使然还是她对所有人都有了防备之心了?
“不要激动,我们现在还动不了他们,他们很强大,所以,此事还得慢慢来,我已有了计划,到时你把愿意来的人召来,我们再一起商讨。”
旭紧握着的手青筋都冒了出来,但听了牧九歌的话,却又不得不服,缓缓地吸气,压下心底里的怒,沉声道,“好,我们都听小姐安排。”
听到他这么说,牧九歌便放心了,她没问他为什么会在清鸿楼,因为她当初就说过,你们出去要隐于市中,到时好接应我。
而他又是最懂她的人,自然知道她那话里是什么意思,所以才会隐身于那里。
“你先回吧,我喝点酒再走。”牧九歌吩咐着。今日她格外想喝酒。
旭想留下来陪她,可又怕没听她命令会让她生气,不放心地道,“要不,属下也再陪小姐一会,晚点再一起回去。”
牧九歌抬头望向他,眸子里带了几丝清冷,“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旭大囧,只好不舍地起身,离去。
房门被打开,随后又被轻轻地关上。
牧九歌喝了点小酒,心头却是沉闷的很,两个月了,今日使出血契,让旭臣服,想必其他人也有感应了吧,如果其他人中有他意,那么今日这一举,可是危险了。
她沉思着,此事怎么解决才最好。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牧九歌收着油纸伞,走在静静的青石板上,耳边是淙淙的流水声划过,通红的灯笼在夜风里明明灭灭着,突然间,她有点迷茫了。
她是为了南宫翔才来到这里的?还是因为旭?
如若是因为旭,那为何见到人后会没有喜悦感?反而在想南宫翔在做什么。
在江南苏城的南宫翔此时正躺在凤羚山庄的一座别苑内,听着他身前的人报告着什么。
“你说,那人抱住了四小姐?”
南宫翔眯着眸子,颦眉间带着丝丝阴森森的气息。
“主子,那人自称是小姐的属下,看情景,是约了小姐在那里见面。”
反了!谁人敢动他的人?
南宫翔此时脑海里只有那么一句话,那人抱了牧九歌。顿时周围起了一层看不见的寒冰,立在他身后的人隐约的感觉到了南宫翔的怒气。他试探地开口,“主子,要不属下去把牧四小姐抓来,问她看是和谁在一起,又想做什么。”
南宫翔听了厉声冷喝,“滚!”
“主子?”
“起霜,几日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嘛!”南宫翔一语便喊出这人的名字,吓得起霜打了个哆嗦,他家爷在叫他名字时,总会伴随着一些不好的事发生。
其实他一直都在忽略自己的存在感了,怎么还是惹主子生气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真的不用属下去查查牧四小姐?”
“滚回盐城去!叫阮百里给你好好重新塑造一番,若是再让本王看到你这般,本王不介意拿你这漂亮的脑袋送人!”
南宫翔压低着声音冷喝,那幽幽凉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冥蛇,让人不看都生畏!
不敢有停留的起霜吓得立马滚了出去,在门口撞到高叔,连招呼都不敢打,脸色苍白的跑了出去。
“怎么?起霜那混小子又说错话了?”进门的高叔见到南宫翔还未收起来的怒意,便倚在门口淡淡的问着,与其说问还不如说是在陈述一件什么事。
南宫翔抬了下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无力地道,“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高叔唇角噙着一股戏谑的笑,道,“哦?难道起霜又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