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真的老了?从来都是相互为政各看各为厌的墨尚书居然在此刻赞同了凤相的提议?连这不国之政事谋算的墨斌也知此事干系着国之尊严,自己却……
想到这,南华皇心一震,立马道,“此事容朕再想想,三位爱卿先退下吧。”
凤扬与杨低着头各自瞄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他们看到了心寒,躬身退下间,墨斌却是还想再多说什么,却是被杨相一把拉住,也一起拉了下去。
“难道朕真的应该如此?”三人走后,南华皇坐在龙椅上,垂头沉呤,“如今朝中只有这三位大臣是忠心于皇权,且不与众皇子王爷走近,而贺大将军与苗大将军虽然各拥自家人为中心,也并没有错,可朕还在,这就是错,如今收缴了他们手中一部分兵权,他们应该也不会……”
想到这,南华皇立马召来月孤辰,“给朕去查查贺大将军与苗将军的手下人,最近的动态。”
跪在地上的月孤辰立马领命,带着暗卫前去查贺家与苗家,而这些南华皇想知道的消息早已有人替他准备好了,只需时机成熟,呈上便可。
绕过商县往南而去的牧九歌在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后,身体终于承受不起那疲惫与倦意的侵袭,令人在日落时分找了个安静的小树林里停下休息。
而在商县的南宫翔在接见了县令夫人送来的美女载歌载舞后,终是恹恹地抬手算是相送。只是吩咐明日可以再送几个美艳的舞娘过来,这些小颜色看得他想昏昏欲睡。
桃儿夫人见状,立马带着几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回县令府,眼色冷厉的口训几位美女,同时不知从哪招出几个着装妖美的女子一起训话。
在驿馆内,南宫翔住的房间里,隐隐地传来争执之声。
“六哥,你又要这么做了,我不同意。”
略带孩子气的声音在他屋子里轻响。放眼观去,正是那俊美非凡的七皇子南宫文风,而他此时嘟着个嘴,以此来表达他此刻心情很是不好。
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的起霜,还有一袭白袍端坐在椅子上的五王爷南宫文德与立在一旁嘴里噙着浅笑的叶落。
“六弟,你如今在此这番停顿大休息,就是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让他知道你的不满,可如果父皇派人下来,看到在这里的人不是你,那可就罪大了。”
南宫文德沉思了一会,慎重地说着,那如春风一般的话,落到南宫翔的耳里,却没有安抚好已有此意了的安宫翔,反而让他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五哥此话错了。”南宫翔慵懒地摇着扇子背对着他们,紫衣滟滟下露出半截如玉一般的藕臂,让人看的心里直叹惜,那不是自己的。
“此话怎讲?”南宫文德不解地问。
“父皇他最近没空来关注我,他现在最头疼的问题在朝堂与三国颜面之尊。”南宫翔缓缓地说着,顺带摇了下折扇。
南宫文德最近并没有关注朝堂之事,也不知道南宫翔布了个什么样的局,他最近一直都在追查姜贵妃当年被烧之事,已有了点眉目,所以还不知朝堂最近的事。
南宫文风也是一愣,他虽然有点耳目在朝廷,但并不知道那些事的发生与南宫翔有何关系,而且眼下不是应该以官盐失窃为主吗?所以当他想要问清楚时,南宫翔却是缓缓地坐了起来,眯着眼浅笑着,望着他们几人,道了一个字,“等”。
“可是你不与我们说清楚,我怎么能替你在这担着,如若出了事……”南宫文风俊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担忧”。
可南宫翔却没有给他再说的机会,纵身一跃,跳出了窗户,直留下淡淡的几字,“请五哥速回京城,七弟就好生在这休养吧!”
等南宫文风反应过来时,南宫翔已是离开了驿站,跳上了早已备好的马匹,策马而去。
“五哥?”南宫文风满脸疑虑地转眼望向南宫文德,“六哥他想做什么?这倒底怎么办?”
被称为南华国智子的南宫文德这一刻也没了主意,他刚将姜贵妃的发现说完,南宫翔便只留下了这么几句话就离去了,他目前能做的,便是回京!
他得回去了解事情的经过,他总觉得南宫翔这次在做一件大事,而这件事却瞒着他们兄弟所有人,而且与姜贵妃的死也不知有关联没,如若有,那么不仅是要南华国乱,更是有可能会天下大乱,他不知是好还是坏,所以只有回京,去查明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