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牧向晚一脸鄙夷地望着牧九歌,指着另一马车道,“你,坐那车上去。”
牧九歌本就不喜欢与她们坐一起,但碍于还在宫门口,且想着牧清连如今也还在京城行走,便忍了下来,对华氏福了个身后才往另一马车走去。
马车上,牧向晚小心翼翼地问,“母亲,这样好吗?”
“娘娘定下的事,你觉得会不好吗?”华氏沉了沉继而道,“这事,你不也是很喜欢的么!”
牧向晚小心地掩饰着心底的窃喜,只是脸上那抹娇羞怎么也掩饰不了,静静地坐在马车内,微抬眸打量着华氏。
刚刚在凤藻宫里淑妃和华氏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牧九歌那废物果然不配与那人站在一起,只有她牧向晚才配!想到这,底气又足了几分。
华氏自从在宫内被淑妃点拨后便老在许多,她想着牧九歌还没来之前,淑妃与她说的话。
“牧四小姐虽有婚约,但这安氏都已不在,而且本宫不喜欢你们与那贱人走的太近。”
“可是娘娘,向晚与九歌就快及笄了,这事怕是不能拖了。”华氏有些忐忑。
淑妃拨动了下手中的錾花长指甲套,突然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四小姐的这桩婚事,本宫自有主张,莫非你想四小姐嫁给那贱人之子?”
华氏听着淑妃的话,心里一惊,她自然是不想牧九歌嫁给那人,可她却有另然的盘算啊,她家的向晚,也快及笄了啊!
“香荷明白,自是不会误娘娘大事。九歌有娘娘作主,婚事自然会是极好的。”
华氏想与淑妃扯点话谈,但她这会是有心无力了,淑妃的三言两语便让她招架不住,她的这个表姐,她怕是再也招惹不起了。
她们的谈话到此打住,然后就是牧九歌被带了进来。
华氏坐在马车内收回心神,她虽远离京城,可还是从淑妃的话里听出些意思来了,四妃本就不和,各有一子,而备受圣宠的苗贵妃更是有两子,还有备受圣宠的翔王爷,虽说五皇子与七皇子都已搬离了京城远住,可老皇帝到今也还没立太子啊!
太子一位,一直是众人的争夺对象。
这里不干华氏是这么想,就连回到驿站的牧九歌也是这么想,今天的寿宴上虽没看出什么来,但让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老皇帝似乎很疼南宫翔,隐约有立南宫翔为太子的意思,可她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
夜,有些燥热,牧九歌没有一丝睡意,站在窗户前,望着明月,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渐渐走神。
“在想什么?”
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过来,惊得她牧九歌脚下一软,连忙回头。
在她身后的男子正色地盯着她的狼狈,潋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却在瞬间又是蒙上一层戏谑,侧着头望着她,一点都没有想要退让的感觉。
牧九歌收回惊讶,淡然地回道,“翔王!这里可不是皇宫,也不是你翔王府!请你自重!”
“今天是不是有很多事想不通?”南宫翔望着她那脸淡然突然起了心疼之感。
牧九歌微微地蹙眉,不明白南宫翔话里的意思。
“这么晚还不睡,心里一定是有事,我们做笔交易吧!”
南宫翔难得没有为难她,话里虽然依旧霸道,音色却难得显柔软。
牧九歌微微一愕,复又淡然浅笑,“九歌不知王爷是何意,如王爷想要做交易,可以去找家父。”
“呵!你确定!”南宫翔懒懒地盯着牧九歌,笑的意味深长,“牧四小姐真的以为这事可以去找牧候爷么?本王怎么觉得,此事要是说出来,牵扯到上古安家被灭,牧四小姐应该会更在意些!而且牧四小姐会龙凤画,难道四小姐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是……”
牧九歌微垂下去的眼帘里闪过一丝惊暗,南宫翔没有错过,很识味地打住,盯着她满意地笑了起来。
牧九歌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很危险,所以在有他的地方就一直很小心,刚刚见他不在殿前,才会想用龙凤画来试探那殿中人。她不怕身份会被人看破,因为这个世上还没人信有借尸还魂之事发生,但她怕被别人看出她的心思,如若被知,那结果比看破她身份还要糟糕。不然南宫文容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她,然后再除去她的。
牧九歌踌躇了,她怕被这个精明的王爷看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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