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九歌没料到牧无欢会这样,当下一愣,随后便恢复常态,却依旧不舍地轻唤,“无欢!”
牧无欢看着牧九歌眼里的担忧与不舍,咬咬牙,撩着帘子的手一松,生生隔去俩人之间的担忧。
在他一声低喝声下,驱赶马车的周管家立马喝马起动,离开。
“姐姐,无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无欢,对不起。”
牧清连没有来送行,他让他的管家周管家亲自送牧无欢离开。
“小姐,该进去了。”红妆小声地提醒牧九歌此时还是站在路中间。
牧九歌收回心神,随着红妆往屋内走去。
边走边问,“我祖母那边怎么样了?”
自从那事发生后,华氏院门被封,牧老夫人因病卧床休息,也是闭了院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算算日子,已有十天了。
牧九歌此时问,是想知道牧老夫人最后倒底会怎么样,会被牧清连送走还是永远生病不能出院子。
面对此事,牧清连自然放出禁足了的温姨娘,让温姨娘暂时代管主母之权,而她牧九歌自然是要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听温姨娘说,牧老夫人身体有好转之迹,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回到华清寺去。”红妆细声地说。
“也好,回了就少个麻烦,如若不好,也省去一些事。”牧九歌思量一会继续道,“红妆去收拾点细软,我要出府。”
送走了牧无欢,她的心里就塌实了,至于牧府内院之事,只要不牵扯到她,府内那些女人想怎样折腾就怎么折腾,都与她无关。
红妆一愣,“小姐要出府?”
牧九歌点头应是,“动作麻利点。”她不想在这牧府呆太久,迟则生变这道理她一直谨记。
可是没有如果,她害怕什么,却偏来什么。
当她收拾好细软,准备与牧清连告别,却听得院外有人飞奔而来,直叫道,“小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老爷请小姐去前厅一起接旨。”
牧九歌心一紧,果然,还是迟了点。
原本她想借机逃离这个事非这地,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不过她立马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宫里来人,并不一定就是那人。
可是安慰并没有用,当她听到那白面男子道,“皇后懿旨,牧府四小姐当日必要到席”之字样后,便明白,她虽料错了人,却没错事。
“小姐,真的要进宫吗?”回到芷薇院后,红妆满是担心地问。
牧九歌已安静下来,唇角挂着温和的浅笑,扬唇,“皇后!”
红妆不知是何意,却急得不得了,“早知如此,就应快点收拾东西,好让小姐早点离开。”
“离开也没用,皇后既然点名要我去,我便是在天涯海角,也要去,更何况是皇后寿宴,不能不去。”牧九歌回想着那白面太监传的旨,心里虽有疑惑,却已平静。
她自认为她与皇后不熟,而母亲也没提起过皇后,怎么这时会让皇后惦记,还真是让她有些戒备。
“小姐,还有五天,奴婢去给您准备准备。”红妆见牧九歌这样说,便知逃不掉,说着转身就要去准备东西。
“好。”牧九歌默许。
就在红妆离去不久,便听得外面周管家来报,说是候爷想请她过去喝茶。
牧九歌心里明白一定不是喝茶那么简单,此事一定与华氏有关,但会是什么,她又还没摸透。
到了纳言院,看到堂前坐的那人后,牧九歌便明白,此事,怕没那么简单了。
果然,堂前那人看到牧九歌走过来,便噙着满脸的笑朝她走了过来,眨眼间便抱上了她的手,“啧啧,几日不见,我们家歌儿又瘦了,是不是想事想太多了啊!”
华氏低笑着的问询声,还有那亲昵地动作,都让她看不出来她们之间似乎有过间隙。
堂中坐着的牧清连见到华氏并无责备九歌之意,也就放心,叫着牧九歌过来,“九歌,快过来。”
牧九歌朝着华氏规矩地福了个身,立马朝牧清连走去。
“父亲。”
牧清连脸上虽带着笑,可能看出他眼底在压抑着什么,浮着一层隐隐的晦暗。
“坐着。”牧清连拍着一边的椅子示意牧九歌坐下。
“父亲可还好?”牧九歌略带担忧地问。
牧清连的手一迟,缓缓地收了回去,看了眼追过来端坐着的华氏后,轻声道,“无事。”
“父亲当然无事,我们能去给皇后娘娘贺寿,那是我们牧府的荣幸。”说话的是提着裙子缓缓入迈过堂门而来的牧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