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子之一郝逍遥的女儿。”
哦,我记起来了,就是裴觞的那个“郝师姐”。
我道:“怎么?他们离得很近么?”
他道:“哼,几乎天天在一块练剑,你说呢?”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既然跟你是那种关系,又怎能再跟其它女子走得近,这是不道德的!”
我歪头问道:“道德?是什么东西?”
他:“??????”
我将裴觞带回竹屋,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真的只是昏迷,也没叫醒他。
等到第二天他醒来后,我才告诉他说:“昨晚你不知被什么野兽袭击了,我见你总不回来,便去寻你,恰好看见你晕倒在竹林,所以就将你带回来了。”
他听了之后也没怀疑,起床收拾收拾便要去前山练功。
我虚虚地拉着他的衣角,欲言又止。
他笑道:“你今日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我道:“你是不是每天都跟你的郝师姐一起练剑?”
他微皱眉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随口胡诌道:“我是听前来照料药圃的外门弟子偶然提起才知道的。”
他道:“哦。”
我道:“你、你是不是喜欢她?”
他怔了怔,干脆道:“不喜欢。”
我心中高兴,又问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他有些惊讶,望着我,半晌方道:“喜欢。”
我更加高兴,道:“我也喜欢你。”
他笑了,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又严肃起来,认认真真道:“既然你喜欢我,就不能再跟其它女子走得很近,因为,那是不道德的!”
他忍不住笑了下,上前一步,将我虚虚地搂着,轻轻道:“我只是跟郝悦琴一起练剑而已,很高兴你跟我说这些话。”
我将头虚虚地搁在他肩上:“我也很高兴。你今天早点回来。”
“嗯。”他又搂了搂我,才放开我走了,我觉得,他今天走得特别依依不舍。
待裴觞走远后,我冲竹林的方向道:“竹道友,出来吧。”
竹精现出身形,我得意道:“你听到了吧,裴觞跟郝悦琴只是练剑而已。”
那竹精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幽幽地望着竹屋幽幽地道:“你这里,有酒吗?”
片刻后,我与竹精一同坐到竹屋里,他喝酒,我眼巴巴地看着。
他喝一口酒,便幽幽地叹一口气,也不说话。
我忍不住先开口道:“竹道友可是有什么心事?”
他看我一眼,道:“算不上心事,只是见到与我一般的存在,让我忍不住想起了一些从前的往事。”
他又叹了口气,再灌了口酒,默然半晌,方才幽幽开口,与我说起了云雾山的一些往事。
他道:“云雾山开山创派一千五百年,至今已沿袭了五代弟子。郝悦琴,还有你的那个小子,都是第五代弟子。”
“云雾山的创派祖师是位女子,人称云雾仙子。那时,我刚刚生出精魄,每日小心翼翼地修炼,却还是被她发现了,但云雾仙子心地善良,并未将我当做异类妖物看待,而是任由我在云雾山修炼。”
他顿了顿,继续道:“她五百岁渡劫飞升前,还特地嘱咐她的弟子们,说后山的竹子颇有灵性,不得随意砍伐。可惜他的弟子们却没有将话一代代传下去。数百年来,常有弟子到后山砍竹。你看这后山的竹子很多吧,其实已经大不如前了。”
“直到十多年前,几个第五代的小弟子又来后山砍竹,有个小子举刀想要砍我,当时,我正修炼到要紧之处,正是肉身将成之时,若是本体被砍了,不仅功亏一篑,甚至可能丢了性命。”
“幸亏一个小女孩儿及时出现制止了他们。我还记得当时那小女孩儿说‘那竹子好好的长着,为何要将她砍了,若是砍了,就再也吃不到新鲜的竹笋了。’那女孩儿在云雾山地位不低,所以后来那些小辈弟子们就不大砍竹了,因为都知道她爱吃竹笋。”
我想了想,道:“你说的这个小女孩儿,就是郝悦琴吧?”
他点点头:“嗯,那时她方才五岁。”
我道:“你喜欢她?”
他不说话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竹子老弟,你看,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你都跟我说了这么多往事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笑了笑,道:“的确,自云雾仙子走后,我就再未与人说过如此多话了。”
他道:“在下临风,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我怔了怔,道:“我没有名字。”
他道:“你修行数万年,怎么竟连名字也没有吗?”
我道:“我以前的师父,一直就叫我‘小刺儿头’,从未给我取什么名字。”
他讶道:“你还有过师父?”
提起我那无良师父,我忍不住叹口气,道:“别提了,就是因为他,我才会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