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潜胸口怒不可遏地泛起醋意,长指迅速摁掉电话,随手将来电记录删得一点影子都不剩。
他最厌烦男女关系拎不清的女人。
她应该把和他的关系通知给这男人,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居然还用那样暧昧的字眼备注着。
明显不把他当回事吗。
难道昨晚他给她的印象还不够深刻,不足以让她时刻记住他吗。
干的好。
女人,今晚让你加深点印象,好好记住你的身体是谁的。
原小园从浴室出来,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挪进来,经过热水的爱抚,她的皮肤更加晶莹光润,像凝固的羊脂,一点瑕疵都不见。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背上,灯光折射其间,点点细芒浮动跳跃。
几分清纯,几分嫣然,几分惆帐。
粟潜阴阳怪气地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烟蒂,目光灼热暴躁地打落在她身上,身下躁动得像岩浆喷出前的山体。
又怎么了。
真是喜怒无常。
太难侍候。
她停下脚步,低着头不知道开口能说什么话。
“那个,你能不能洗一下……”
尬尴了好久,她才以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请求。
粟潜低头扫视了一下自己上下,瞳仁猛地幽沉到底,声音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不想让自己患上因卫生问题带来的病好吗。
还有,那个时刻,能拖一点是一点啊。
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天降奇迹,闪个雷什么的把这个蛮横恶心的男人给劈倒呢。
劈死就算了,怪吓人的。
劈个残废无能什么的,她倒是非常乐意看到。
“我……对烟味有点过敏的……。”
她怎么可能傻到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
“你担心学校怎么处理你吗?”
粟潜突兀地问了一句。
天。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还准备读研究生院继续深造呢。
“如果被开除的话,会很难受的。”
她不能想象自己被宣判后要怎么接受。
粟潜感觉体内的热浪一波比一波汹涌,冲出来,变成和她绮丽的念头,引领着他抱住她,薄唇覆上她柔甜的唇,辗转撕磨中尝到了她香冽的津液,令他更加陶醉,身体鼓胀得更加难耐,黑眸中升腾起欲念的火,英挺的身躯自然地压住小巧的她。
激狂咆哮而来。
冲撞疼得她发疯,双手失控地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醒目的血痕……
晚春的风撩人的厉害。
卧室内,他对她,分不清是本能浑浊的放纵,还是开到荼蘼的情。
那天,杏花雨漫天,抬眸的一眼,他已沉沦。
“眉头怎么皱着?不舒服还是恶心?”
一次之后,他漫不经心地用嘴唇描画着她的眉尖眼尾,时而轻啄,时而慢吮。
“我很疼……。”
原小园的脑子早就被他的欲火烧坏了,里面的神经,全部被疼痛占满,还有那种说不出的恨意。
疼疼疼。
比昨天好不了多少。
“……。”
难道某国那个片子里的女人都是假的,那个时候,不应该享受得冲上云端吗。
到底是某国女人的演技太高深,还是他遇上的女人太矫情。
后者的话就很让人厌弃了。
“学校那边,我会派人打个招呼,否认你自爆给媒体的事情,让他们不再追究你。”他慵散地半眯着眼睛,边说边留意着她听到这话时候的反映。
“嗯。”
原小园体力透支的严重,昏昏欲睡。
什么态度。
他都这样大度了,就换来她一声“嗯”吗。
“啊----”
她的身体猝不及防地被撕开。
他又闯进来,炽热的欲火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燃烧,像要把她融化一样……
原小园只能被动地承受。
毫无愉悦可言,尽是不休不止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