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你不怕刺激得秦深犯了精神病,再把你打个半死?”
钱多多顿时老实了。
任东看着她俩打闹斗嘴,温和地笑了笑:“睡够了没?睡够了就起来吧,好久没见了,聊个天呗!”
余木夕被任东那个吻吓得三魂去了两个半,哪儿还有心情聊天?她现在只想扒个坑把自己埋了。
“我看看安然和小余儿去,很久没见小余儿了,怪想他的。”余木夕干笑两声,灰溜溜地往外走。
走过任东身边的时候,她微微顿了顿步子,有心想说些什么,可当着钱多多的面,她什么都不能说。
余木夕一走,任东顿时意兴阑珊,冲钱多多扯了扯嘴角:“多多,你要是想睡,就再睡会儿吧。”
钱多多摇了摇头,惨淡地笑笑:“不睡了,睡饱了。”
“哦,那我睡会儿先。”他往床上一躺,有些欲盖弥彰,“今天一台手术做了将近八个小时,累死我了。”
钱多多仍然在笑,只是眼里有些酸涩胀痛。
他做了八个小时手术,却还要跟余木夕聊聊天。余木夕不肯聊天,他就累得要睡觉。
他偷吻余木夕时,眼里的痴迷是在对着她时候从来没有过的,那份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精灵似的,是从来没有给过她的温柔。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钱多多低着头快步跑出卧室。
任东只是眯了眯眼睛,什么都没问。
也许她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吧,可此时此刻,他真的提不起精神去安慰她,虽然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有时候,看着全心全意爱恋自己的钱多多,任东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也曾万分唾弃自己,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收心,要好好对待钱多多,可那个埋藏在心底里的人实在是太美好,美好到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风景。
有时候,任东又会怨恨余木夕。两人有缘无分,他不怪任何人,可她为什么偏要他娶钱多多呢?既害了她,又连累他,有百害而无一利。可偏偏对于她的请求,他无力拒绝。
任东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夕阳照进卧室里,被薄纱窗幔一挡,显得十分弥散。
如果不是娶了钱多多,也许,她再也不会见他了吧,毕竟他俩之间,隔着余木夕的一个孩子。
任东长长地叹了口气,懒懒地抱着枕头,那上面还残留着余木夕身上清淡微甜的气息,丝丝缕缕的,直往鼻尖钻。
余木夕心有余悸地来到婴儿房,两个小家伙还睡着,鼻息均匀,睡颜沉静。看着两个可爱的宝宝,她总算能够舒了半口气。
她一直以为,任东跟钱多多都已经结婚了,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任东的心思就能转移到钱多多身上来,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来钱多多家,就发生了这种事。
她最不忍心伤害的人,一个是钱越,一个是钱多多,可偏偏就是她,害得兄妹俩父母双亡,对面不相识。
余木夕痛苦地抱着脑袋,揪着头发,一万个自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多大会儿,钱多多推门进来了,见余木夕在婴儿车边呆坐着,强笑了笑:“小夕,孩子们醒了吗?”
余木夕摇了摇头,心虚地别开目光不敢看她:“没呢,睡得像小猪崽子。小余儿比我上次看到他时胖了些,情况看起来有所好转,真是辛苦你了。”
“自己儿子,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钱多多笑笑,拉着余木夕走到窗边,坐在爬行垫上,“小夕,你现在过得好吗?”
“挺好的。”余木夕温柔地笑了,想到秦深,眼神不自觉地泛起一层潋滟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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