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感觉心口一阵闷痛,好像有人拿钝刀狠狠捅了他一刀还不算完,还用尽全力地把他一颗心划拉成十八瓣。
“秦深,你不是爷爷,我也不是奶奶,爷爷奶奶那种婚姻,放在我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要是你把我逼到绝境,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自己都说不准。”
秦深微张着嘴,眸色深沉,怔怔地看着余木夕。
还用她说么?她跟奶奶完全是两类人,她不是那种会一味委曲求全的人,她有她自己的坚持和倔强。
秦深长吁一口气,伸臂把她搂进怀里,低语如叹息:“木木,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但是我求求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这样的道歉太没诚意,只不过是暂时安抚我罢了。”余木夕讽刺地勾了勾唇角,眼神冷漠,“秦深,你如果真的想要跟我做正常夫妻,那就像正常人一样对待感情、对待婚姻。”
“你说。”秦深认真地看着她,“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喜欢的,我什么都可以改。”
余木夕轻笑,挑着眼尾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不屑:“是么?”
秦深重重点头,眼神坚定。
爷爷奶奶的悲剧太过惨烈,只要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他都会竭尽全力去尝试着挽回。
“离婚,我要离婚。”余木夕正色,神情严肃,“你如果真的爱我,那就离婚,像个正常男人那样追求我。”
秦深直直地盯着余木夕的眼睛,深邃如潭、幽深如墨的眼里闪过一抹讥讽:“木木,你当我傻吗?离了婚,你就更不可能给我机会了。”
余木夕耸了耸肩,淡漠地轻哼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当我对牛弹琴了。”
“木木,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唯独不能离婚,这是底线。”秦深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严肃,“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离婚的,我秦深这辈子,只有丧偶,决不离婚!”
余木夕心里打了个突,猛的一慌,有些乱了。她抿了抿唇,想了想,嗤笑道:“话别说得太满,当心风大闪了舌头。”
秦深坚定地摇头:“木木,离婚的事情,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你要么是我秦深的发妻,要么是亡妻,绝对不会成为前妻。”
余木夕真的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秦深对于婚姻执念这么深。但主动权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管好自己的肚子了。
余木夕摸了摸肚子,无所谓地笑笑:“随便你,总之,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至少三五年内还不会。”
秦深的薄唇抿成一线,眉头紧皱,许久,低低地叹了口气,舒展开来,温颜笑道:“好,不生就不生,听你的。”
余木夕挑着眉头斜睨他,满眼怀疑。
他那么想要孩子,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她不生孩子?还是说,他准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想办法让她怀上,以后的事情就轮不到她做主了?
“那现在就去找医生给我开一些常规避孕药,先吃一年。”余木夕试探地看着秦深,仔细打量他的神情,“要不带个节育环也行,一劳永逸。”
秦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不行。”
余木夕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答应我不生孩子?根本就是骗我的!”
秦深抬手托起余木夕的下巴,与她对视,让她看清他眼底的真诚。
“是药三分毒,往身体里放人造的东西总归不好,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受这种罪?你不想要孩子,那我就去结扎好了。”
余木夕看着秦深一脸柔和,眼里甚至还带着些温柔的笑意,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说什么?结扎?
余木夕愣神的当儿,秦深已经在给任东打电话了:“东子,马上给我安排结扎手术。”
任东正在办公室喝着茶,闻言,茶水喷了一显示屏,结结巴巴地问:“深哥,你你你说什么?嫂子要结结结结扎?”
“不是你嫂子,是我。”秦深一派淡定。
任东震惊了,茶杯都顾不得放下,拔腿就跑。
“我说深哥,你抽的哪门子风?嫂子又没怀孕,你结哪门子扎?就算是贯彻落实独生子女政策,也该等嫂子生了再说吧?”任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阻拦。
秦深淡定地摇头:“你嫂子暂时不想生孩子。”
“她不想生你就结扎啊?那她想生了你怎么办?”
“再接通好了,又不是什么大手术。”秦深答得云淡风轻,关乎子孙后代的事情,他却轻松得仿佛吃完早餐散个步晒个太阳似的。
任东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深,把他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扫了无数遍,吐出一口长气,挑着眉头怪叫:“深哥,我看你一定是中邪了!”
秦深皱了皱眉,不耐烦了:“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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