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路微深突然被一个强大的力道给一下子撞开。
她猝不及防的摔坐在地上,手里的刀子不小心划破了她的手。
路微深看着汨汨冒着的鲜血,唇角扯出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她听到了书房外面有匆急着忙的动静。
知道一定是顾安歌找到这里来了。
会对褚滕逸出手,她也是刚好的掐着这个时间。
她不知道如果顾安歌没有出现的话,她到底会不会真的对褚滕逸动手。
褚滕逸私自挖出了妈妈的骨灰,让爸爸死后也一个人孤独寂寞,以她路微深的性格,一刀捅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当她的刀子直接朝褚滕逸而去的时候,她却微微的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目标本是他的双眼,她却猛地将刀子调转了一个方向,刀尖对向了自己。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算知道,也根本不愿意去承认。
难道让她说,厉封擎曾经把她折磨的快要死了,她还在心底的最深处想着眼前这个人是养他护他长大的义父吗?
这个答案,不犯贱吗?
而顾安歌的表现,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在她和褚滕逸之间,他选择了伤害她。
是啊。
她算得了什么呢?
一个无聊时候解闷的玩具,一个生气时候发泄的工具。
自此,路微深对顾安歌所有的感情,全都消失殆尽。
顾安歌脸色苍白的厉害,眼睛里也有细碎的恐惧在颤抖着。
他进来的时候只看到猫猫要伤害义父,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可以、也完全不能让猫猫这么做,除却那是他的义父,他必须在义父有危险的时候挡在他的前面。
还有就是,猫猫如果惹怒了他,那后果,他根本就无法想象。
可是,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下意识的一下子,会彻底的划破了他和猫猫之间的所有可能。
猫猫被他伤了。
他不再是厉封擎,他为了她变回了顾安歌,可还是把她给伤了。
“猫猫。”顾安歌慢慢的走到她面前,缓缓的蹲下,看着她还在流着血的手心。眼睛里翻滚着的都是自责愧疚和心疼。
这一刀扎的极深,已经能见到骨头。
“我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顾安歌颤抖着双手想要抱起她,可是刚刚伸出去,还未等碰到她,就被她用受伤的手一巴掌拍掉。
她的血,也沾染到了他的手上。
“别碰我。”
路微深缓缓的撑着地站了起来。
随着顾安歌冲进来的还有乔瑾毓、褚南风,以及温沁媛。
这里面任何一个人刚刚伤害到她,她都觉得无所谓。
哪怕是她最好的朋友鬼鬼,哪怕是她闺蜜的男人乔瑾毓。
可是偏偏都不是。
伤了她的,是她爱到快要把命都给他的顾安歌。
她爱了超过十多年,为了他一再的付出自己全部努力的顾安歌。
她没有办法接受,也不得不坦然去接受。“深宝,”褚南风的眼睛通红通红的,那么一个开朗的大男孩儿此刻却像是被冰冷的雨水淋过,很狼狈,很落寞,也很害怕,“去医院好不好?我陪着你去,如果你不愿意看见我的话,那叫任玲?蔡憧?谁都
行,去医院行么?”
路微深的手还在滴答滴答的流着血,已经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小摊,格外的渗人。
但是她就像是一点儿都不疼似的,淡淡的笑了,“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褚南风一震,痛苦的看着她,眼角湿润。
“你能不能别和自己过不去?”乔瑾毓也是一脸沉重,“你这样会让……”
“放心,你不用觉得达达会因为我而迁怒你,只要你不再对不起达达,欺骗她,她就不会离开你,她那么傻。”
乔瑾毓一怔,看着她时,眼睛里竟然也有了一抹不忍和难过。
“我去拿医药箱。”温沁媛皱了皱眉,走了出去。
路微深低低的笑了笑。
她只看着褚滕逸。
“你给,还是不给?”
褚滕逸刚刚一直在沉默着。
顾安歌他们没看到,不代表他没看到路微深临时改变的动作。
他涉世已久,路微深的心思,根本就不难猜出来。
就是没有想到,小灵雨的女儿会是这般的倔强。
倔强的可恨,也倔强的可怜。
如果当初,灵雨也是这般的对他的话。
那他何必孤独至今。
她想要的,他都已经全力的去争取,可惜,她不在意。
这么看来,这个丫头的脾性,倒是挺像他的。
要是灵雨和他如约定承诺一般的结婚了,那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也该这么大了?
褚滕逸那因为路微深而动摇的心,在一想到温灵雨和路辰良的时候,忽的变得阴冷了起来。
他将手搭在水晶匣子上,意思不言而喻。
路微深点了点头,“我知道,今天我拿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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