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路微深短暂的怔了怔,然后从他的怀抱里直起了身体,转身,笑容清雅自然,“谢谢顾学长。”
顾安歌冷眸依旧如浩瀚的海,他淡淡的看着路微深。
路微深把自己掉落的围巾重新绕了回去,吐出白色的雾气,她歪了歪脑袋,实在是不知道还该客套些什么,就又冲他笑了笑,转身要走。
“前些日子,你去哪儿了?”顾安歌在她身后深沉开口。
路微深脚步顿了顿,很礼貌的回头应道,“身体不太舒服,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身体怎么了?”顾安歌继续问道。
路微深微有不解,印象里,顾安歌不是这么八卦的人。
也许,还是了解不深。
她弯了弯唇,不躲不抗的看着他浓墨一般的眼眸,“做了人流手术,恢复了一段时间。”
顾安歌愣住。
他没想到路微深竟然会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件事。
一时间,心口五味陈杂。
“顾学长还有事吗?”路微深浅浅笑着,疏离清淡。
顾安歌突然很不爽。
而这种不爽的源头就来自于路微深对他的这种态度。
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胳膊。
路微深蹙眉,稍稍后退了一些,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一瞬间,顾安歌的脸色又黑又沉,极其难看。
“顾学长,”路微深也觉得有些尴尬,她出言解释道,“以前是我不懂事,出了很多让你为难的情况,以后不会了。”
顾安歌利眸钉在她的身上,像是要仔细的探究她这番话是否别有居心。
可是,不管他去打量,路微深的眉眼都是淡淡静静的。
她不悲伤,不难过,纯粹的如荷月里的栀子花。
这时,路微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静。
路微深看了屏幕一眼后,朝顾安歌点头示意了一下自己要离开,转身的瞬间接了起来,“靳榛哥。”
她的声音慢慢的消散在冷风之中,顾安歌已经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但是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语气里的笑意。
拿出了手机,注视着她的背影,一遍一遍的拨打着她的电话。
一直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直到她的身影拐弯不见了好久,顾安歌才打通。
“顾学长。”路微深似乎是有点儿冷了,声音有些颤,但是和接靳榛的电话不同,她没有带着轻松舒适的笑意。
“你是不是真的如你自己当初所说,年轻人喜欢一个人都是不定性的,你今天喜欢上我,明天就能喜欢别人?”
顾安歌的嗓音冷漠,眸子更是像藏了碎冰。另一端的路微深默了默,嗓音很低,没有波澜,“顾学长,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很喜欢你,只不过,你的参赛作品出了事,是我叔叔家的堂妹所为,我当时,也惹了一些麻烦,害怕这些会影响到你,伤害
到你,所以才会那么说,你也可以把这当作是自不量力的保护你。”
顾安歌的眸心动了动,声音也低了下去,“那现在呢?”
“你跟我说过你有喜欢的人,顾学长,你允许我的接近,是不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很像?”
一记炸弹掷下,顾安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很想说不是,可是自己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
路微深等了一会儿后,没有听见他的回答。这样的默认让路微深笑了笑,也不是很在意,“顾学长,你可以有喜欢的人,你也可以爱她爱到至死不渝,这些和我喜欢你并不冲突,但是……你不应该在喜欢她的同时,来接受我对你的执着,被感情亵渎
,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你就当我自私,这回,我想保护自己。”
“顾学长,再见。”
路微深轻声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顾安歌站在冷风里,英俊的轮廓如裹上了一层白霜。
……
夜晚,waiting酒吧。
不管外面如何风雪飘摇,也无论人世上的情感怎样翩跹。
每当繁星初上,这里总是很热闹。
路微深调了一杯酒,打算端给了被郁郁葱葱的盆栽遮挡住的卡座里的人。
她走过来的时候,郁星阑正捏着眉心,看起来不太舒服。
“郁大哥,”路微深在他对面坐下,担忧的问,“要不你还是别喝酒了,我给你拿一杯果汁。”
郁星阑叹了口气,“我今天就想喝点儿酒。”
路微深见他心情不好,也没有多劝。
虽然他们俩并不是时常接触,但是作为曾并肩作战的战友,两个人也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
就像是路微深玩命比赛要赌赢相思意一样。
谁都有想发泄的时候。
“深深,你怎么看现在的娱乐圈?”郁星阑慢慢的喝着酒,突然开口道。
路微深呆了呆,忍不住噗嗤一笑。
“郁大哥,你这口气让我想起了我们导师考我文论答辩的时候。”
郁星阑绷了几秒钟,也笑了出来,“我都觉得我比同龄人熟了不只是十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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