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疏漏叶良媛的侍寝?”上官云瑶低声说道。
傅良娣看她一眼。
半晌,笑了笑,“妹妹如今,这般和善,这般又是读书,又是写字,修身养性,也是另一种争法?”
上官云瑶爽快的点头,“是啊,不怕姐姐笑,全心沉浸下来,才是不争为争的最高境界,妹妹还差得远呢!”
傅良娣离开之时,觉得脑子里这“争……”和“不争……”,被上官云瑶绕得有点晕。
回到自己殿中之时,她忽而想起,太子殿下招幸傅文娘的那日,不正是她和上官云瑶说话,话中多少有挑唆上官云瑶和王家关系之语那日么?
她抬眼,目光落在那枝被宫女插在细口瓷瓶里的绿萼梅上。
太子殿下送来这只梅花,真的是在警告她,东宫的事情没有能瞒过他眼睛的?
是想要告诉她,莫以为躲在后头,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将旁人当枪使?
傅良娣忽而觉得身上有些冷。
倘若真是这样,那王静若陷害上官云瑶,还险些害了太子妃的事儿,太子殿下会不会也算到她的头上来?
她一开始也挑唆了王静若来着……
不会的,不会的……
傅良娣拍着心口,“莫要自己吓自己了!”
“姐姐!”傅文娘寻到傅良娣殿中,“给姐姐请安。”
傅文娘在家中之时,并不显眼,且性子文静,众姐妹反衬之下,越发不起眼。如今有太子恩宠,这般盛装打扮下来,竟也是光彩照人。
傅良娣连忙笑道,“妹妹快别客气了,自家姐妹,何须见外。”
傅文娘起身,“姐姐写了家书么?”
这问题问的傅良娣一阵茫然,“家书,没有啊?怎么了?”
傅文娘看了她一眼,狐疑道:“姐姐不知么?二伯父要被调往西北军营了。原以为姐姐定会写家书回去问候的,怎么,姐姐不知么?”
傅良娣闻言一怔,茫然摇头,“我爹要被调往西北,怎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傅文娘闻言,尴尬垂头,“如果姐姐都不知道,许是我听错了,消息有误呢,若是确定了,殿下怎么会不告诉姐姐知晓!定是我听错了,姐姐莫往心里去!”
傅文娘说完,就慌慌张张的告辞了,脸上很是有些忐忑。
“我爹要去西北怎么我不知道?是太子殿下的决定么?”傅良娣皱眉低语。
傅文娘都知道了,她却丝毫不知情。
她敢在宫中挑唆旁人不合,争夺太子宠爱,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得圣上倚重的爹爹么?
如今爹爹要去西北军营了?
那她在宫中还有什么依仗?
是了……
傅良娣忽而想到上官云瑶的话,她们入得宫中,家中的依仗又能算得了什么?
唯一可以依仗的不过是太子殿下的宠爱罢了。傅家就算在得圣上倚重,可以有她,就可以有傅文娘来代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