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司徒渊面上表情始终淡淡的,道:“以他的心机和手段,这种蹩脚的伎俩,真不符合他的水准。”
“那……”闫宁沉吟,“就是太……”
话音未落,却见司徒渊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纹,凉凉道:“不过么,我和他之间本来也无交情,就算真是他自导自演——这对他而言,也无任何的损失。”
太子司徒宸是丛皇后的养子,而司徒渊,则是丛皇后的亲儿子。
这条利益链,是一早就存在的,如果能借由此事让司徒渊对司徒宸生出嫌隙来,司徒铭就能坐山观虎斗,而就算没能分化他们之间的关系——
司徒铭也没损失。
闫宁的眉头越皱越紧,“那要不要属下去查查那些刺客的底细来历?”
“查什么?”司徒渊当场否决,“这种事还用得着本王去查吗?”
闫宁一愣,随后恍悟。
的确,这件事完全用不着司徒渊插手,如果是司徒铭自导自演,那么太子司徒宸肯定会刨根问底的揪出一个真相来;而如若相反,这是司徒宸意图嫁祸他的伎俩,也自然会有司徒铭出面清算。
“这京城之地还真是个是非之所,殿下每次回来,都不甚太平。”闫宁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司徒渊的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未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闫宁又道:“那昨夜城外的那事——”
“再说吧。”司徒渊道,却居然还是不想深究。
闫宁知道他的脾气,于是也就不再多言。
这边目送了司徒渊一行走远,苏杭还有些为难的看了那刺客一眼,试探道:“殿下,这个人真的不要带回去审审吗?”
“有什么好审的?”司徒铭面上表情突然就增了几分阴冷,从侍卫手里接过马鞭,“如果真能叫我审出有用的东西来,再蠢的人也不会留下这个活口吧?难不成本王还要顺水推舟的主动凑上去给人当枪使?”
这些所谓的刺客,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抱着必死之心的,按照常理上来讲,为了方式他们事败被俘,最不济幕后主使也要给他们服下会定时发作的毒药,永绝后患的。
可是现在——
就算他们的戏做得再逼真,这里到底也是留下活口了。
现在这个人嘴里吐出来的话能信吗?
苏杭也有些明白过来,目色不由的微微一凝,侧目给苏青使了个眼色。
那刺客本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此时却再也控制不住的,面上神情出现了几分意外的慌乱,嘴巴动了动,可是还不等他开口,苏青已经一剑拉过。
他颈边鲜血喷涌,喉咙里只发出几声古怪的呜咽,就那么缓缓地摔在了地上。
“把这些刺客的尸体都送去京兆府,让他们处理。”苏青指挥着下面的人善后。
司徒铭举步朝自己的战马走去。
苏杭随侍在侧,思忖着问道:“殿下,您看此事会是太子殿下的手笔吗?”
“呵——”司徒铭却是饶有兴致的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他有这么蠢吗?”
“可除了太子,还能有谁?”苏杭闻言,不由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