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高档优雅的酒楼请他吃饭,让他拥抱,让他热吻。
看着梁风扬坐在椅子上的背影,曹雅芝若有所思,脸颊略微有点红,也许又想到了羞涩的事,很想一脚把他连人带椅子踹翻。
可是之后呢?梁风扬从地上爬起来以后,不收拾她才怪呢,也许在这服装店里,就会对她抚摸起来。如果肥妞又来买裤子,就会张大嘴巴说,男老板又在欺负女老板。
暂时没什么生意,清扫过地面以后,曹雅芝站到了梁风扬的身边,和他一起欣赏朦胧细雨。
“风扬,你在想什么?”
“我啊,正在琢磨,某个女人分明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奶过孩子,为什么上身那么饱满。”
曹雅芝当然能听出来,梁风扬嘴里的某个女人,说的就是她,这让她面红耳赤。
本不想搭理他了,可还是忍不住顶了他一句:“你小子什么逻辑,你的脑子进水了,还是让驴给踢了?谁告诉你说,女人只有生过孩子,奶过孩子,胸脯才可以很大?”
“没人告诉我,我只是纳闷而已!我是新时代的好青年,我对女人的身体还是很好奇!”梁风扬笑着说。
曹雅芝嗔怒说:“你一肚子坏水儿,可是呢,燕津的唐丹青大小姐对你很有好感,我看你还是快点去燕津吧,你走了,我也落个清净。”
梁风扬点燃一根烟,对着朦胧的细雨吹了一口烟气,弥散的烟气很快就和细雨融为一体,越发的迷蒙。
“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在没有遇到唐丹青和花蝶之前,我就想走出去看看了!我何曾不知道,外边的天地非常之大,所谓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我会去燕津的,我要在燕津的天空扑扇翅膀,就是放不下你。”
“你这么在意我?”
曹雅芝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其实她不用问也知道,梁风扬很在乎她。
此时,忽然很想搂住他,对着他的脸亲上一口,路人来往不断,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可那种感动已经化作暖流,在她的体内涌动,从她的丹田之处,涌遍全身。
她很温暖,她很舒服,在她的眼里,眼前的雨景都显得广博起来。
她是一个生活在过去记忆中的女人,她的恋人,那个全县人眼里的英雄大刘,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可在她的心里,大刘一直都是有生命力的,还是那么阳光,还是那么有力。
同样的,坐在椅子上看雨景的梁风扬,也是那么阳光,那么有力,甚至比大刘更猛。
曹雅芝已经羞涩到无法正常和梁风扬交流下去,当她刚想转身回店里,一辆银白色的现代SUV开了过来。
曹雅芝认识这辆车,梁风扬也认识这辆车,那个很可恶,也很麻烦的人又过来了。
车停住了,车门打开,一个体型庞大的胖子下了车,正是人称贺胖子的贺九斤。
贺九斤肥头大耳,油头油脑,如果把他的脑袋煮熟了下酒,估计能吃上一个星期。
他的身高大概有185,体重绝对超过了两百斤,脖颈上有条金灿灿的粗链子,粗壮的双臂和后背上全都是图案复杂的刺青。
他走路有点外八,此时已经是摇晃着身体走了过来,很厌恶地瞟了梁风扬一眼,然后就朝曹雅芝看去:“雅芝,有段时间没过来陪你聊天了,这不是今天有空,我过来看看你。”
“九斤,你可是个大忙人,其实你不用一直惦记着我,我每天照看着这家店,也没什么大事。”
曹雅芝当然明白贺九斤对她的不良居心,不能轻易点破,却也非常的郁闷。
说出来,贺九斤还是大刘的发小呢,从小一起长大,以前关系很好,渐渐地,他们两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关系就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大刘是个耿直的人,也是个勇敢的人,入伍当上消防员以后,就更让人敬重。
即便梁风扬,对大刘也是非常敬重的,他收拾大刘自然没问题,可以前,他从没有对大刘动过拳头。
大刘牺牲以后,梁风扬甚至有几次梦到了大刘,每次在梦中,大刘都请求他照顾好曹雅芝。
虽然仅仅是梦,却也让梁风扬为之动容,但是他并没有对曹雅芝提起过这类梦,免得曹雅芝说他是想吃她的豆腐才把死人托梦给搬出来。
贺九斤就不同了,从孩子变成一个小青年以后,越来越不地道,简直就是坏的流油,打架斗殴,欺男霸女,什么坏事都做。
所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恐怕这也是大刘渐渐疏远贺九斤的原因。
在大刘活着时,贺九斤就偷偷对曹雅芝表达过那种意思,当时被曹雅芝狠狠鄙视了。
考虑到了贺九斤和大刘的朋友关系,当时曹雅芝并没有告诉大刘。
但贺九斤从没有死心,现在大刘都牺牲很久了,贺九斤对曹雅芝的那种烈火般的惦记就更强烈了,非常想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