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了,许得山的嘴边有一颗豆大的黑痣,非常明显,而这些照片上的这些人都没有长痣,所以辨认起来很简单,我可以确定,这些照片都不是许得山的。”
武龙非常失望,既然监院这么确定,而且还有黑痣这个特征条件,他心想这应该不会搞错,要是这样,自己和班醒的一番苦工算是白花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气馁,在目前这个条件下,没有其它的办法,他决定继续扩大范围,让班醒再想办法,再扩大一些关联范围,将圆慧法师的关系人捞个遍,查找嘴边有黑痣年龄四十多的男性,然后让监院确认。
武龙听说池鸣的战场已经转移到了方丈室北侧围墙的外边竹林,他趁着有个时间空档,就干脆出了宝净寺大门,沿着竹林里不知哪个年代踩出的一条小径找到了池鸣。
池鸣戴着一副塑胶手套正在地面上给一个鞋印灌石膏,他见武龙赶过来,就笑道:“武大,你这是来监督我的工作呢,还是慰问我们呀?”
武龙讪笑道:“我哪敢监督你们刑科所的工作呀?我是过来向你学习的呢。”
池鸣弯下腰,看了看那石膏灌得是否饱满,嘴里说道:“武大,学啥?你也要学习这灌石膏的破手艺?”
武龙蹲下来,往那灌制了石膏的模型上下打量着,问道:“可疑鞋印?”
池鸣斜着脸对武龙说道:“是,我分析是从围墙上往下跳的时候形成的,这鞋印也是运动鞋,和茅房里那个运动鞋一致。”
武龙大吃一惊,说道:“果真如此?那么确定凶手穿的是运动鞋?而且真的在杀人之后到茅房里上过厕所?”
池鸣拉下脸说:“是的,慕容非的推断果真没错,看来凶手杀人之后真的非常紧张,我感觉他是第一次杀人。”
武龙还是没有忘记许得山,他说道:“不过这人到底是不是许得山,还需要那坨屎跟许得山枕头上的DNA比对才能确定吧。”
池鸣摇头说道:“其实当我发现这只鞋印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杀死圆慧法师的不是许得山,许得山只是浑水摸鱼,当他知道圆慧法师被杀之后,预料到自己已经无法在宝净寺混下去了,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盗走纯金佛像。”
武龙疑惑地看着那满是石膏的鞋印,问道:“这鞋印有那么大的发现吗?”
池鸣解释道:“这只鞋印是泥土上形成的立体鞋印,不像茅房那个灰尘鞋印那么简单,我反复确认了鞋印的年龄,发现这是一个年轻人的鞋印,我推断的年龄大约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当然上下有个几岁的幅度,不过肯定不是四十多岁的许得山。”
武龙心里受到了比较大的打击,他忙乎了一下午,主要是想通过查找许得山来突破圆慧法师被杀的案子,到现在他是真的彻底死心了,至于佛像被盗,不是他不关心,对于重案大队的定位,说白了就是搞命案,其它侵财类的案件不归他管。
武龙有些难过地说:“唉,池鸣,你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看来我要放弃查找许得山了,这完全是两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