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城后山,他也不知道练了多少次射中百米之外树干树枝,如此情形,他自十分熟悉。
百米之外的箭靶竟也不偏不倚,靶心被他那粗糙制作的竹箭射中。
县府王少爷心里一震,以为看花了眼,连揉眼睛,却见箭尾定在箭靶之上,巍然不动。
他身边的一众随从亦不敢作声。
王少爷双眼冷冷的,一个字也没说,拉弓再射。
这一次他将弓拉得满了,立了许久,直到额间有汗珠溢出,他手里的箭才是发出。
只见他的第二箭准心亦十分高超,箭头紧贴着靶心,两支箭羽,纠在一处。
他身后的随从纷纷鼓掌,皆是夸赞他箭术了得。
王少爷昂首挺胸,他自幼师从父亲,十八般武器不说精通,倒也熟练非常,怎会不如一介贱民奴隶?
想到此处,先前一箭,他便认定发一不过是运气使然罢了。
以眼前光景,他已胜多输少。
石头和李状心里此刻已悲大于伤,皆是不知如何是好。
但见发一目不斜视,将一把破弓拉至极处,豁然松手,箭羽电窜而出,箭羽飞出刹那,他手里的弓“嘶哑”一声,已然断裂。
众人的眼都盯着飞射的箭羽,全然忘了呼吸。
只见极目之处,箭羽直射靶心,箭头竟然射中了定在靶上,之前一箭的箭尾,那先前的箭尾爆裂而开,散落在地上,而这后面一箭穿羽而过,又定在了先前箭羽的靶心上。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都呆呆望着县府少爷,只有石头和李状二人见此情形,抱在一处,大声呼好!
而王少爷的脸沉得近乎发黑。
片刻,王少爷咬着牙,呵斥石头于李状二人,道:“你们俩嚷嚷什么?”二人只得打住,王少爷指着箭靶,冷哼一声,道:“刚才我说得很清楚,我们二人各射两箭,此番,我的箭靶两箭中靶,而你的箭靶呢……只有一箭,你们说,这到底是谁赢了?”
他的一行随从道:“当然是少爷你了,二比一,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石头于李状听了,不惊大惑,道:“明明是发一哥赢了,发一哥的箭都射破了前面的箭,正中靶心,连箭都射破了,难道这还不赢吗?”
那王少爷怒目瞪住他二人道:“那他先前的箭呢,还在不在靶心上?”
两人被他如此瞪着,自然不敢再反驳回去。
只有最先在沙滩上叫三人逃走的衙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一直沉默的发一抬头盯着那县府少爷,道:“你难道说话不算么,你明明知道我这两箭都中了靶心的。”
县府少爷哼了一声,道:“可是你的箭在哪里?”
发一默然不语,但目光,却死死盯住这个出尔反尔的贵族少年。
饶是这县府少爷从他目光之中读出了不屑,也或者是他不甘于输给一个奴隶贱民,他一把丢了手里的弓箭,道:“那好,这一把最多算个平局,我们再来比别的!”
他指着武器栏上亮晃晃的刀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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