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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毅心中豁然,原来这二人就是漠北匈奴族的厉氏兄弟!相传这二人修为高深,精通魔教绝学“大搜魂手”,隐然与生死湖的“三魂令”齐名,在漠北一代凶名顽盛。
这话刚说完,就听最开始那个声若洪钟的人摇头晃脑道:“恨兄,话可不是这样讲的!咱们这些人千里迢迢的奔赴咸阳,不就是为了能凭各自本事抢夺那天道残卷吗?”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明人眼前不说暗话!这次四神云气图出世,咱们外域宗门虽然收到的消息晚了,可也不至于就来这么几个高手。”
他嘿嘿一笑,环视众人道:“恕孟某直言,我想在座的各位孤身前来,怕是不少至亲好友也没打招呼吧?担心走漏风声徒增强敌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未尝没有独吞神卷的意思!”
“说白了,这旷世神著的残卷谁都想要,这对手自然也是越少越好!”
“段大庄主,咱们来咸阳可不是游山玩水的,为了此行哪个不是把老命都系在裤腰带上。天宗与咱们可是敌非友,所以你必须给大家伙一个合理的解释。”
段珪在旁原本抱着看戏的心思,可没想到这大汉话里话外竟将矛头又转向了自己。
他不动声色的呵呵笑道:“诸位都是段某旧识,如今同仇敌忾,大家何必为了些小事同室操戈?这位文公子的确出身天宗不假,不过他来此的缘由,却还要这位公子自己向诸位言明!”
“不过段某可以保证,他说的事情确确实实对诸位有莫大的好处。否则借段某十个胆子,也不敢将久负盛名的各位白白请到拜日山庄来!”
云毅心头一颤,他猜测的果然不假,朝廷与天宗早已在雍州布下阴谋诡计。可心中亦愈加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竟要让他们甘冒风险的请来这帮牛鬼蛇神助阵?
那名天宗的文公子手持折扇,悠悠道:“花枝叶下犹藏刺,怎保人心不怀毒?各位前辈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粗浅的道理!”
“文某是不是天宗之人不要紧,咱们是敌是友也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文某能给你们带来什么样的良机。难道诸位前辈相互之间就都信得过吗?”
云毅暗道这位文公子好厉害的心机。这些人虽是彼此各有私怨,可在拜日山庄的地头上,唯有宾主之分和利害之别,毫无疑问这些人在段珪和天宗之间,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位文公子话不过几句,就能悄无声息的挑拨离间,进而瓦解这层关系,其心机之深委实令云毅咋舌不已。
久久不语的时幽冥忽然道:“咱们这些老怪物虽谈不上推心置腹,但彼此间知根知底,心里总是妥当的。恕时某冒昧,还未请教公子师出何人?”
文公子笑道:“后学失礼,竟忘了自报师门,还请国师和诸位前辈海涵!至于家师么……他老人家的薄名诸位前辈也许应听过一二。”
“天宗史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