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动声色的问:“我是。请问你是哪位,找我什么事?”
“不是我要找你,是你弟弟找你。”
男人说完,接着电话里传来裴奕鸣的声音:“姐,你现在能不能来HG一趟,江湖救急,特急。”
“要钱没有!”陶筠风一听江湖救急四个字,就火气腾腾往上串,忍不住骂:“裴奕鸣,又跟你那帮队友去HG喝酒,还充大头菜,抢着买单是不是?上次刷爆卡才过多久,这么快就忘啦?”
“姐!姐!你先听我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裴奕鸣声音很急,恳求的语气,重复,“姐,你就来一下,来一下……”
“不是钱的问题,是什么问题,说清楚,重点!”
听他声音很急,陶筠风不好的预感更甚,那家伙不会惹事了,叫她帮他擦屁股吧?
裴奕鸣被一起踢足球的队友叫去HG喝酒,到了哪里,看才两三个人,人少没意思,而且他明天还要上班,便推说开车过去的,没有喝酒就要离开。
出来的时候,裴奕鸣碰到曾经怀孕想跟他结婚的王妍,和一个肌肉男。裴奕鸣自上次陶筠风和王妍谈过,给她两千块钱打发走之后,再没有联系过她。现在碰到了,这才过了一个半月,两个月不到,看她又和男人一起,腰身也瘦了,穿衣很性感,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打掉了。
他就问一句她最近还好吧,王妍就使劲儿损他,穷鬼没钱还想来白嫖。肌肉男说裴奕鸣白嫖就是他的不对了,问他要钱,开过多少次房,睡过多少次,给钱给钱。裴奕鸣来火了,说就她这种货色,睡一次也就两三百块钱的行情,她拿了他姐姐的两千块,赚了呢,这会还有脸问他要钱!
吵了几句,然后就推搡起来,差点动起拳头,幸好被HG会所的保安及时拉住,人没伤到,倒是推搡之间撞坏了边上一个一米多高的落地花瓶。
刚好碰上HG会所的管理人巡察,听手下的伙计说裴奕鸣和肌肉男打架闹事,两人被及时制止,但打坏了一个瓷花瓶。经常来HG混得熟的人,都知道HG的管理人之一江辉,人称辉哥,手下有一帮兄弟。江辉今晚闲来无事,亲自处理,叫人把裴奕鸣和肌肉男带到一个包间,要他们赔花瓶的钱,不赔钱不放人。
“这青花瓷的花瓶,一个上万。你们两个人,一个推一个撞,把我的花瓶弄坏了,不要你们多赔,就一万五吧。怎么赔,都心里有数吧?”
肌肉男和王妍都知道江辉这号人不好惹,赔了七千五百块钱,先走了。裴奕鸣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也没带卡,赔不了,被扣着不放人。江辉让他联系家人朋友,拿钱过来。
裴奕鸣半天说不到重点,手机被刚才那男人拿去,一句话就能说到点上:“陶筠风,你弟弟砸坏了我们的青花瓷花瓶,几千块都赔不了,人还在我们的包间里,你什么时候带钱过来,我们什么时候放人。”
“我现在过去,你们别乱来,别动我弟弟。”陶筠风快气炸了,又担心,忍着火气跟那男人说话。
不知说话的男人是谁,但听说话声音和语气,感觉不是善类,但听裴奕鸣说他还好,就是人被他们扣在包间里,没打没骂,陶筠风担心之余,又放心一点。
男人声音里带了笑意:“不用担心,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人,动手动脚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我们不做,你拿钱过来,赔了损失,我们就放人。你要不放心,可以报警,不过警察来了也没用,还得在这耗着。”
听着话,不知是真叫她不用担心,还是威胁她不快点拿钱去要人,就会动手动脚,陶筠风一刻不能耽误,马上换了衣服出门。
到了HG会所,站在指定的包间门口往里看,陶筠风看到完好无损的裴奕鸣,才真正放心下来。
包间里,江辉大大咧咧的靠在一沙发中央,翘起来二郎腿,跟前的桌面上放了一杯酒。边上站了四个看起来像服务生的男人。裴奕鸣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像被太阳晒蔫的草叶,一脸丧气。
看到陶筠风,裴奕鸣总算见到救星,一下子蹦起来:“姐,你终于来啦!我……”
“你给我闭嘴!”她见到他就来气,不想听他说话。
陶筠风进去之后,就有人给她介绍:“这是我们的辉哥,HG的经理。”
她点点头:“辉哥你好,我是这家伙的姐姐。请问他砸坏了你们什么花瓶,怎么赔?”
“他砸坏了我们一个一米八的青花瓷落地花瓶,价值一万五。另一个人已经赔了一半,七千五百块,不多。现金还是刷卡?痛快给了,我们都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干耗着。”
两个人打架,砸坏一个一万五的青花瓷,各赔七千五百块,听起来真不算多,照价赔偿,是多少赔多少。但这种喝酒唱歌的会所,每天醉鬼晃来晃去,偶尔有人打架闹事,损坏物品是常事,装饰用的落地大花瓶,就算真的是青花瓷,也不会摆上一万五一个的,顶多就三千块钱一个,而且买贵了。
陶筠风想了想,说:“花瓶照价赔偿,辉哥直爽厚道。我可以看下被砸坏的花瓶瓷片吗,赔的是什么东西,我看一眼,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