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他自然还有他的退路,只不过是从头再来而已。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他一直都懂。
那头突然有惊呼声乍起,宫雍和声音不小,在场的好些人还有前排士兵都听得一清二楚。
“乔将军,你......你竟然做出这种傻事?”他一脸不可置信,瞪大了眸子转向乔征,其中冷光却诡谲,“你这是叛国啊!”
此言一出,原本算是平静的军营轰的一声炸开。
乔征目光阴冷,声音里也如同藏了冰碴子一般尖利冰冷,单单是听着便有种刮骨的痛感,对上宫雍和眸中诡谲的精光,他冷声道:“宫督军这是信了顾业的一面之词,而不信我了?”
“倒也不是,只不过一时间太过震惊罢了。”宫雍和可不怕他,打马虎眼道,“不过这信乔将军你怎么解释?”
他也震惊,怎么也没能想到顾业拿来的竟然是乔征和南江七门中人的来往书信,他不知道这信是真是假,但不管怎么看,过程都牵扯不到他,结局却定然会便宜了他。这绝对是好事儿,他置身事外绝不添乱,不过在两人之间推波助澜,适当加快些进程也是可以的。
他就要等不及了。
乔征怎么会没猜到宫雍和的心思,想要渔翁得利,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说了这不过是顾业的一面之词,本将军十万兵马屯于南江,怎么看都是赢家,怎么会看不开去冒这个险,况且,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尤其在“十万兵马”上加重了语气,让宫雍和不得不停下脑海里对未来的美好构想。
乔征这是在逼着他站队,还是明里暗里想拉他到他的阵营。
宫雍和陷入了沉思。
是啊,乔征手里还有他的十万亲兵,几乎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实战兵,再加上那些他亲自提拔且提点过的将领,就算不能说是“无往不利”,却也比搁他手里什么也不抵用的七万士兵强得多。
他本就没有带兵的能力,要不然也不至于想要拿顾业做踏板,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全力提拔手下那数量愁人的几个参军和校尉。
至于顾业,先不说他如今在军中地位和声势如何,虽说是有号称十三万精兵,可如今分散于各处,又刚打了仗,怎么能经得起早就在南江甚至整个北齐军中站稳了脚跟的乔征的折腾。
更何况,他还有把柄被握在乔征手里。
宫雍和握了握拳,半晌才抬头又面向顾长歌:“话不能乱说,顾统领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乔将军确实有做过此等叛国之大逆不道的事?”
他一而在再而三的在这些士兵面前提到“叛国”,让乔征成功黑了大半张脸,却也无言以对,一同冷笑着看向顾长歌。
“人证物证自然是都不缺的。”顾长歌不慌不忙地道,“而且,两位怕还是不知道,我已经派人把消息上报陛下了,一同送去的,除了和你们手里差不多内容的几封书信外,还有一张亓城的军事地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