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安凉夏的死...可能与轩辕瑾有关!”
“不能万分确定,不过,那管家未死...”苏离有些担忧的看着神色激动不能抑制的顾长歌。
“轩、辕、瑾!”顾长歌一字一顿咬牙道。
她犹记着当初安凉夏跟着轩辕瑾离开前夕跟她说的话:我陪他三年,他陪我一辈子,这买卖明显姐赚了!你还不放心个什么劲啊!
那初开的芙蓉树底下嗅出的清风的甘甜,映着昨日霞光初绽里开进浮世流年中的盛事笑颜,从此枯灭于命运的悲歌萧瑟、恩怨难歇。
是不是我们都错了,安凉夏错了,她也错了,用梦和命搏来一场错误的爱情,最后云飞烟灭,盛景都歇?
冷夜森森,月色幽幽。
一阵风过,竹叶间簌簌声起,竹身却赫然挺拔,青玉般矗立,刚劲与曼妙共存,散逸与风骨同在。
而在竹林深处,一点细微光亮自玲珑木屋之中淡淡溢出,平添了三分暖意。
木屋内,一年轻男子正襟坐于席上。右手握拳,随即轻云般向上一抛,掌心三枚铜钱在半空中翻展一个来回,又呈直线一一落回掌心。
接住三枚铜钱,男子掌心微湿。接着右手行云流水般翻扣于桌上,握拳的手掌顺势平铺开,便听见三声铜钱叩击桌面的声响。
“大凶...”他轻声呢喃,眸色冷凝而深沉,如一泓沉潭深泉反射幽幽的光,倏忽眸光一瞥看向门口。
门外明明听不到任何声音,竹门却被轻轻推开,一只纤净的手先映入眼帘。
人尚未见,话音先起。
“埋名,别来无恙?”
顾长歌推开门,看向对面的羽埋名。
他一身月白色简单长袍,袍子上没有半点花样,使他通身淡然更显三分淡漠。月光洒上他清透的面容,白玉般无瑕又清澈,像极了凉冬腊月的月下飞雪。
若是没见过他的人很难相信,世人眼中可窥天机的埋名大师,竟是这样年轻的男子——不过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羽埋名轻轻阖眸,指尖轻动,再次抬手时,右手掌心下的三枚铜钱已不见,便听见他开口缓缓道:“别来无恙,顾长歌。”
注意到他手下的小动作,顾长歌眸光一闪,却也没说什么。
被一眼识出真实身份的顾长歌没觉得讶异,向来为世人所敬仰的埋名大师自有其过人的本事。
她关上门,坐于他的对面,点头道:“我本不想这么快来找你,但我有一个朋友出了事,我又暂时找不到我师傅他老人家,便只能先来找你。”
闻言,羽埋名抬眸看他,面上并无二色,眼中却稍显疑惑,“我以为,你会先问有关南番的形势,又或者,有关凰盟的事情...没想到...”
沉吟半晌,他又轻笑道:“不过,这倒也合你的性子。”便见他指尖内扣又回旋,转眼便夹了三枚铜钱。
“说吧,你想问有关谁的事?生辰八字或是贴身物什有吗?”
顾长歌轻叹口气,如星的眸子渐暗,“正因为没有这些东西,所以才特意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