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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可是见到了这男子拿出一锭金子来,又被这贱人抢了,至今,那金子还在她身上,若是这贱人跟她回去了,那金子不就是她的了吗。
“王氏,咱们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你几次三番的来扰我,难不成想我家墨墨了。”
王氏虽然吓的一抖,却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哎呦!我这儿媳妇真是狼心狗肺,竟然想让猎犬把我吃了,怎么这么黑心好的呢……”
迟幕凉看着眼前这一幕皱了皱眉,她已经嫁人了?可她才多大,就嫁人吗。
“幕白,解决这个烦人的老妇,然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幕白应声,迟幕凉拉住夏兮桔的手腕:“走吧,丑丫头。”
“少爷,解决……是什么意思。”
“放心,死不了。”
“哦。”
回到宅子中,迟幕凉坐上主位,向夏兮桔伸出手。
“干嘛。”
“金子,难不成想占为己有。”
夏兮桔撇撇嘴,一边将金子递给他一边嘀咕道:‘刚刚不是挺大方的吗,到了我这,怎的就这么小气。’
“吃醋?”
“哈哈哈,我会吃你的醋?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迟幕凉勾勾唇角,没有再说什么。
夏兮桔自然也不会再去接话。
不一会儿,幕白就回到了宅子,手中还提了一篮子菜。
迟幕凉道:“丑丫头,去做饭吧,这早饭着实晚了些。”
夏兮桔接过篮子出了门。
幕白将厢房门关上,走到迟幕凉跟前。
“少爷,我已经打听到了桔子姑娘的情况。
由于重男轻女,桔子姑娘不受家里人待见,只是做农活的工具罢了,就在去年七月,也就是桔子姑娘十三岁的时候,她娘以半两银子的价钱将她嫁给了一个病秧子。
许是桔子姑娘运气不好,那病秧子在新婚之夜死在了床上。
所以桔子姑娘被指克夫,村中大多数人对她避恐不及,娘家与她断绝了关系,婆家死了儿子,拿桔子姑娘简直当牲畜养。
一家的活计全推给了她,而且桔子姑娘身上也是新伤压旧伤,一连几天不给吃饭都是常事,有一次实在饿的狠了,偷吃猪食被发现,将她打了个半死。
继那病秧子死后,她婆婆和她小姑子又摔伤,大火烧光了房子,她婆婆最小的儿子差点被噎死。
这都成了桔子姑娘的错,后来村里有两个村民相继死亡,这又归到了桔子姑娘身上,还说有个道士算了桔子姑娘的命格,只要嫁了人就会成为灾星,方圆十里都得倒霉,所以她就被全村人一致决定赶出了村子,是那个药铺掌柜收留了她。”
迟幕凉皱了皱眉:“在她身上还真看不出来有被如此虐待过,不过你的办事速度高了不少。”
“还不是她那个婆婆,生怕谁不知道桔子姑娘是‘克星’似的,在集市上到处宣扬她家有多倒霉,一打听一个准,关于桔子受的苦,长河村的村民们都知道,我一问,他们就讲起来没完没了的。”
“偷吃猪食?确实过的不怎么样。”他的心中竟然有些不满,怒其不争,既然过的不好,为什么不逃跑,竟然还等着被人赶出来,不过想想,那是丑丫头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啊,少爷,没想到桔子姑娘受了这么多苦,可她自己好像都不在意,仿佛没有这回事一样。”
“这份心性确实不是寻常女子可比的。”
突然,门被敲响,夏兮桔推门进来:“少爷,饭已经做好了,在膳堂。”
迟幕凉嗯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只是他已经知道了夏兮桔的情况,眼中不免流露出一丝怜悯。
夏兮桔不明所以,那是什么眼神啊,怎的和以往不太一样了,还是因为知道她嫁了人,嫌弃她了,那么是不是该把卖身契给她了,若是不用伺候这个傲娇又多事的男人,她得大庆三天。
等等,什么叫嫁了人,就嫌弃她了,她又不是他的谁。
膳堂的饭桌上摆着白粥,肉包,混沌,一碟炒菜和两条烤鱼。
她已经把她所有会做的饭都端上桌了,虽然对于这个尊贵的大少爷不值一提,可也够他吃了吧。
夏兮桔有些诧异迟幕凉竟然没说什么,就默默的吃了起来,竟然还让她和幕白一起吃。
夏兮桔皱了皱眉,摸摸他的额头:“少爷,你是不是病了。”
迟幕凉的脸色有些黑:“找死吗。”
夏兮桔赶紧摆摆手,这样好像才正常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