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过去送礼还说的过去,带几十斤鱼干去送礼,这不是故意恶心人么,这下想留个全尸都难了。”脸色更白了,开口说道:“在下实在是才智有限,怕误了大帅的大事!”
王启年开口对毛文龙说道:“要不还是在下走一趟吧!”
毛文龙一把拉住王启年,说道:“贤侄又不是我们东江的人,怎么能让贤侄去呢!”转头对着李人龙,语气开始变冷,说道:“你当真不肯去?”李人龙战战兢兢,不敢回话。
王启年一看李人龙的颜色,就知道这货怕死,开口劝道:“李先生不用担心,建奴一般不杀使者。除非是莽古尔泰那种莽货,倘若是他领兵,自然不会让先生去送死!此次领兵的杜度,你看看他此次进军,五百里地走了十天,如此的谨慎,可想而知是个多疑的人。这种人下决定之前都会先想一想,杀了先生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肯定不会干的。先生此去,建奴那边不止不会为难先生,反而有赏赐也说不定。万一建奴要杀先生,先生也可以投降,大帅绝不怪罪。”
李人龙看了看毛文龙,见到他点头了,又低头想了想,战时行军法可没有人情讲的。去了不一定死,不去肯定死。而且王启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实在不行,就地投降建奴好了。反正自己家眷死光光了,光棍一条,谁怕谁啊!站了起来,浑身发抖地对毛文龙说道:“小的愿意听从大帅调遣!”
话说杜度刚在铁山驻扎定,就有军士报称有毛文龙使者来拜。杜度也是十分的疑惑:“你又不投降,派使者来干嘛!”想了想,还是吩咐接见了,两人聊了半天,就是不知道毛文龙派使者的用意,杜度的疑心更重了。收下了李人龙送来的几十斤鱼干,赏赐了李人龙几十两银子,打发他回去了!一出建奴大营,李人龙浑身冷汗,捡了一条命啊!摸摸口袋里面的几十两银子,又开始开心起来了。
到了下午,杜度心里还在想着这件事情。毛文龙派使者过来,又不说任何事情,实在想不通啊!算了,礼尚往来,派个使者过去回访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随便准备了几件貂皮当礼物,吩咐手下的幕僚方金纳去毛文龙这边出访一趟,看看究竟。
毛文龙这边接到建奴使者来访的消息,王启年立马兴奋起来,拉过毛文龙如此这般的耳语了一番。毛文龙点了点头,吩咐侍卫去岛上酒楼请袁督师的幕僚梁稷先生一起过来议事。
少顷,梁稷兴冲冲的赶了过来,不高兴不行啊,毛文龙难得肯主动邀请他议事,这回多少能探听点情报,回去好交差立功啊!三人刚刚坐定,门外侍卫报称后金使者方金纳拜见!
梁稷一听,马上站起来就要回避。王启年一把拉住梁稷说道:“梁先生且请安坐!近来外面风传大帅和建奴有所勾结,此次接见建奴使者,还请梁先生做个见证!”梁稷只好坐了回去。
建奴使者进了大厅,对着毛文龙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大金使者方金纳,见过大明毛总兵。我家贝勒特意让在下带来貂皮数件,呈献毛总兵,以作御寒之用。”随着使者进来的两位建奴士兵呈上来几件貂皮。
毛文龙亲自走了下来,接过几件貂皮。转身回去的时候,啪嗒一封信掉在了脚下,连忙把手一松,貂皮也掉了下来,盖在了信上面。等毛文龙捡起貂皮的时候,信却已经不见了!建奴使者在毛文龙身后,自然看不见。
旁边的梁稷却是看的实实在在,心里一惊:“这建奴使者送来的是什么信?需要这么遮遮掩掩!莫非毛文龙和建奴有勾结,打算联手设圈套对付我家大人?”
毛文龙不慌不忙地走回帅位,放下貂皮,转过身来站好,先指着王启年对着建奴使者介绍道:“此乃本镇爱婿,王叶王举人!”接着又指着梁稷介绍道:“此位乃袁督师账下心腹幕僚梁先生。梁先生几日前就已经来了辽东,一直在帮忙参赞军务。”
建奴使者方金纳一听这话,不由得瞳孔一缩,想道:“袁崇焕不是我们签了密约么!出征之前才刚刚送来毛文龙的机密情报!为何其心腹谋士在皮岛参赞军务!不好!有诈!莫非这是袁崇焕和毛文龙联手设下的圈套?”
接下来,几人闲聊了一通,毛文龙随便应付了建奴使者几句,就打发他回去了,连银子都没赏,谁叫东江穷呢!
建奴使者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心想“袁崇焕心腹幕僚在东江参赞军务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回去禀报贝勒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