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态度,忐忑等待,让人觉得有些难过。
安琪挑了挑眉头,调侃道:“难道你就不怕会被人给解决掉吗,他不是说过……不让你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吗?”
那被踩住点的男人,摸了摸鼻子,略微尴尬的转身,面对着打开的窗户,眼里照映着远处连绵山峦。
这是一所私人医院,面靠着一大片还未开发的绿色山峰,没有灯红酒绿的诱惑,没有任何未知的吵扰。
却也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阵无聊。
“他虽然说过不让我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却没有说过,不让我为你举办这种宴会,到时候让那个外国佬……”他的话音停顿下来,忽然意识到那病床上的女人也算外国人。
安琪瞪着他,“继续说啊。”
她好像记得,游苏这混蛋也是个美籍华人来着,也是亏着他了,骂自己骂得这么顺溜。
“到时候就让顾淳的家庭医生去给他稍微透露一点,顺便邀请他就好了。”
会不会去,一切都是看命。
安琪眼神一沉,“还以为你会有多好的法子,能够把他给一定带过来呢。”
“姑奶奶,您就别在这里埋汰我了,顾淳那睚眦必报的男人,我要是真给他下点什么东西,让他妥协过来,那我以后就真生活无望了。”
睚眦必报的顾淳。
安琪听得心里一阵寒意,“妻奴,如果夜乐施指使人给你弄一场车祸,惨烈得只有百分之十的生还可能,你活下来以后,会怎么做?”
站在窗边的男人身子一顿,片刻后,才传来一阵空灵的干净声音,“去死。”
不是所谓的玩笑话,这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完完全全就是特别认真的模样。
“如果她有朝一日会这样做,那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活下来,也只会让她担心,还不如一死百了。”
说不定,死了还能够在那人心里头,留下一阵浓烈的悲痛,而不是让她胆战心惊的害怕他来报复。
“……”
安琪抽搐了一下嘴角,浓浓的感觉到,自己是真的不适合同这种死心眼的妻奴说话。
更加不能够期盼从他嘴里得到某些正常的回答。
她现在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是错了。
“你还是在怀疑,那场车祸是顾淳所指使的?”
“……”
不是怀疑,她确定了许久。
只因为,不只是她一个人觉得,顾淳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而那次,她也的确是冒犯了他。
“也许顾淳只是想让你采取另外一个方案执行罢了,毕竟活人是永远都比不上死人的。”
“……”
是让她去死,然后让夜桀澈意思意思的给她弄个墓碑,夏妤不管怎样拼命,也无法比她更加有影响力吗?!
疯子!
安琪的脸色转换速度比京剧里的变脸还要快上几十倍,最后锁定在了黑红上,能够让人明白,她此刻内心充斥的绝望。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想去让上帝原谅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