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睁开眼的时候,安琪还在想他会有什么连带,却是唯独没有设想过,会得到这样一句话。
她的出现,对他来说,算是打扰?
安琪微红了红眸子,往后退了两步,才轻笑着道:“抱歉,属下只是有些担心您而已。”
她低垂眸子,抿唇,一副等待接受人责罚的可怜模样,搁置在双侧的手却在暗暗收紧。
刚才靠近那人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属于女人才会佩戴的耳饰品,前不久,她就在夏妤那里见过。
虽然不是什么限量版独一无二的东西,却总是让人会有一种代入的危机感觉。
顾淳的特殊对待,让她不安到了骨子里。
“你是应该道歉的,现在夜桀澈的爪牙,应该也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联系了,你也不需要再过度伪装了。”
男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喜怒来,只是睁着眸子,累了就眨一下眼,嘴角边的笑容,精准的疏离,像是曾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遍。
安琪捏紧拳头,“大人,我……”
“不用再解释,反正也没什么,早晚都会败露的事情,怪你也不过就是给自己找麻烦。”顾淳抬手,余光中瞧见一个闪着光的东西,微眯眸子。
伸手去捡起,细小的钻石耳坠被一双骨节均匀修长的手给握住。
这好像是夏妤的东西。
他没有抑制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让安琪偷看得彻底。眼神微变,让她想要说的话,也一时间全部堵在了喉口。
“你先下去,以后只有我下命令让你来见,否则你最后距离我十米远。”动作利落的将手上的耳钻给擦拭一下灰尘,然后往口袋里一放。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落在安琪身上,让那人无比挫败。
从最早之前,她就觉得这人看自己的目光稍微有些不太对劲,总感觉他像是透过自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现在这种感觉,似乎更加浓烈了一些。
忽然间,他终于将目光转移至她的身上,问出来的话,却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心寒:“怎么还不走?”
安琪抿唇沉默,然后也没有看人,便点头想要离开。
却在行至门口时,忽然间像是有了莫大的勇气般,回头道:“大人,我想问您一个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顾淳挑了挑眉头,然后轻笑着道:“如果我知道,一定回答。”
温润如玉的模样,嘴角的笑容也是刚刚好。
身后百叶窗有风吹进来,掀起他身后没有多少重量的风铃,细细碎碎的声音,让人听了觉得心情舒畅。
安琪受了鼓舞一般,才吃力的笑着问道:“我想知道,大人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带我离开那里。”
那个时候,顾淳根本就不知道夜桀澈这号人。
三年前,她流转了很多地方,最后因为骨气问题,而缩身于贫民窟。
那里治安奇差无比,而且卫生环境什么的,她更加不想再回忆起来,当初她还是和其他几个偷渡人员,一起待在一个漏水进风的小屋里。
都快忘了顾淳是怎样出现的,只记得当时那逆光而站的男人,像是拍打着翅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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