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孟义云居高临下地睨着孟喻承,“怎么?现在连叫人都不会了吗?”
“是不是你做的?”孟喻承冷声问。
“你说什么?”孟义云皱着眉头反问。
“是不是找人绑走孩子?”孟喻承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楼梯口,就算是站在低位,他的气场也丝毫不减半分。
“什么绑走孩子?”孟义云一头雾水地问完,随即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那个野种被人绑走了?”
说着,孟义云还笑了起来,语含讥讽,“怎么现在的绑匪这么不挑人,连个小野种都绑,还不如拐卖……”
“够了!”孟喻承眸色如狼狠厉,直直地看着孟义云,“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装。”
孟义云在管家的搀扶下,从楼梯上下来,站在孟喻承的跟前,气愤地对上他的眼神,冷笑着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绑架那野种?”
孟喻承垂在身侧的拳头早已指骨发白,表面上却依旧是毫无波澜的神色,唯有那双眼睛越发地骇人。
看着这样的孟喻承,孟义云心下一惊,莫名有种在看镜子的错觉,此时的孟喻承,像极了年轻的他,隐忍着怒气的模样,犹如蓄势待发的豹子。
只是一瞬晃神,孟义云收回思绪,掩饰了心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没绑架那野种,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说着,孟义云往前一步,年迈的他已经微微驼背,不及孟喻承的高度,只能仰起头看着他,“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把整栋辛家别墅拆了,好好看看有没有那野种。”
孟喻承拢眉望进孟义云的眼里,同样不肯退缩的眼神相互碰撞,气氛顿时陷入剑拔弩张的紧张地步。
站在一旁的管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额角渗出细汗,不禁感慨,不愧是父子两,这气场太像了。
这时,时针和分针配合着走到四点整,老钟发出沉闷响亮的声音,一共四下,每一下都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
孟义云不屑地哼了一声,“让你搜查你不搜,什么时候孟家四少爷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
孟喻承看了眼管家,再看向孟义云,语气不善,“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孟义云笑着重复一遍,“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孟喻承啊孟喻承,你还是我孟义云的小儿子吗?”
“我说过,没有任何人可以动他们母子。”
这句话,孟喻承是一字一顿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危险的意味,浸满寒意。
孟义云打量着孟喻承,犀利的目光扫过他紧蹙的眉间,落进暗潮汹涌的眸底,点头认同道:“对,没人可以动他们母子,有你孟喻承护着,我这老头子更不敢动了。”
面对进退得当的孟义云,孟喻承一腔的怒火无处宣泄,猛地伸出拳头准确无误地击中放在楼梯口旁边的花瓶,一刹那,陶瓷碎片往后飞去,摔了一地。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转身朝大门走去,嵌入碎片的拳头一路滴着血。
管家还想上前的时候,被孟义云伸手拦住,“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