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尘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恍恍惚惚,迷迷糊糊,真实还是梦幻都已分不清。
从小被他宠爱着长大的女孩,眼里只看的到他的女孩,满心欢喜只想嫁给她的女孩,真的没有了吗?是他奢望了啊。
【我,我求了你三次,第一次在叶家的门口、第二次在你的公寓楼下、第三次——在这里!爸爸以前对我说过,凡是不要太强求,事不过三,努力三次就足够了。】
【至此以后,你我之间就算两清——参商永离,死生不见。】
她说,事不过三;她说,死生不见。
她说的都是真的!
叶暮尘把自己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过去对她的残忍;一遍遍回忆着郁夏对那个男人的依赖。
她不要他了,她是真的一点点留恋都没有,彻底的将他驱逐在生命之外了。
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当年她是否也这般的绝望?
可是不一样啊!当年做的再决绝,他也有过犹豫,他也挣扎过!玩着角色扮演游戏的那些年,所有的宠爱和照顾不全然是演戏也有真心!
而现在的郁夏是真的连看他一眼都不屑啊!
“你打算这样下去多久?”
黑暗的房间,唐景清拉开了窗帘,任由阳光进入,而那个抱着婚纱的男人全身散发着颓废,眼神是死寂。 自从那天离开医院后,林栋很快把秦放的资料查了出来,可叶暮尘始终没有看一眼的勇气,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当年郁夏睡着床上,抱着那件被郁夏亲手埋葬的婚纱,握着郁夏亲自设计的婚
戒。
林栋担心叶暮尘的状况,无奈通知了唐景清。
“这样有什么不好。“
“叶暮尘,你像个男人一点!就你现在这德行,她凭哪点看上你?”
“她有人了,她真的有人了。”有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
“……”唐景清沉默不语,这件事他已经从季末那里听说了。
“我该怎么做,她才能回心转意?”是不是他也去死一次,她才能看他一眼?
“不是还有孩子吗?”唐景清替他打开了窗户,散一散满屋子的烟味,不经意的说到。
“……”孩子!对!他还有孩子!是他和郁夏的孩子!
“不过我觉得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让郁夏知道你把主意打到孩子头上,她会弄死你的。”
“呵,是吗?被她弄死,也好过……”与她形同陌路啊!
……
所有人都对叶暮尘说,不要打扰郁夏!但思念太磨人,他没有办法明知她在哪还若无其事。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特意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然后取下挂在脖子里的对戒,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在锦盒里,然后——去见她。
到病房时,护士说郁夏在做常规检查,叶暮尘坐在她的病房里耐心的等着她。
床头放着几本故事书,他似乎能想象的出郁夏用着多么动听的声音对孩子们说故事的场景。
沙发上挂着一件男士外套,应该是这几天秦放睡在这里的痕迹。
还有小桌板上放着一堆的药瓶,他甚至都不敢拿起来看是吃什么的,印象中——夏夏很少生病。
“你怎么在这里?”没多久,郁夏检查完身体回来。
“夏夏,都检查好了吗?医生怎么说?”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而想说的话又太多,却都无从说起。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即使现在的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一个连落魄千金都不如,但郁夏在叶暮尘的面前依然抬起头,她的骄傲如当年。
“我只是……”
“叶总,请回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连应付的心情都没有。
“当年,为什么离开?”好像问了一个很蠢得问题,为什么离开?因为绝望到无路可走啊!
“忘记了,不过我知道你过得很好,听说你订婚了,恭喜。”郁夏始终很平静,她是真的没有心思再去追究那些恩怨。
她的父亲害死了他的父亲,又间接害死了她的母亲,这是事实,不会因时间的推移而更改;
她的父亲为了赎罪选择自杀,她赔上了身心,还有她的爱情!
他们之间到底谁欠谁,这笔烂账早就算不清,那就一别两宽,欢喜与否就自担吧。
叶暮尘的嘴角牵起一抹苦笑,“订婚”?说的没错,他是“订婚”了,但她知道他“订婚”的真正原因吗?
都是为了逼她现身啊!
“夏,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想要解释,却是对一个根本不在意真相的人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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