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眯眼,随即转头看向病床上的秦深深,她还是昏迷不醒,脸颊有异样的潮红。
洛祎天高大的身体顿时起来,低沉的声音缓缓而至。
“是的,她是我爱人。”
女医生听了,脸色更冷,说话都硬梆梆如同冰块。
“你搞什么呢,你就让她在风雪里呆那么久啊!她才穿了几件衣服啊!小俩口闹起别扭来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呢!她身子这么弱,血压又低,这个温度是她能吃得消的吗!”
洛祎天还没被人这么冷生的责备过,但是今天,他却一点都不生气。
在医生的眼里,他和秦深深是“小俩口”,这让洛祎天听什么斥责都觉得特别顺耳。
“她什么时候能醒啊?”
洛祎天没有说其他的,只想知道现在秦深深身体的状况。
医生白了他一眼,敲着病例让他看。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诊疗记录都联网,你看看秦深深的入院记录,这半年的功夫,每次都是发烧入院,我真不知道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她身体素质那么差,赶快回去好好调养!一个大男人,自己壮实有什么用,女人弱的风吹就倒!”
旁边跑来一个小护士,急匆匆对医生说。
“医生,7楼的27床又呕吐了,值班医生想请您去看看!”
医生一听,诊断报告大笔一挥签了名挂在床头,转身就跟着小护士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她的抱怨。
“27床的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啊,家属不来就不来呗,自己好好保重才是,我说了多少次就是听不进去,现在的小年轻都想什么……”
医生离开之后,洛祎天的脸色始终是阴沉,男人目光有些无奈地看着秦深深紧闭的双目,脸上溢出一抹担心的神情。
他就这样的站在她的病床前,想着这段时间这个小女人进医院的频率,心里闪过一抹自责。
秦深深一直昏睡,但是却睡的极其不安稳。
她的身体时不时抖动一下,眉毛皱着,额头出汗,似乎在做一个噩梦。
洛祎天一直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凉的出奇,放在自己的脸上怎么都暖不热。
“深深,我在这里,我陪你。”
洛祎天的声音低沉,安抚着她,可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到了半夜,秦深深烧的更厉害了,洛祎天熬得眼睛通红,抓住一个护士就问。
“医生呢?时间过了这么久,为什么她还是不醒!”
小护士被这英俊的男人抓住胳膊,脸都烧的通红,低声道。
“我帮你去问问。”
说完便害羞地跑走了,不一会儿带着白天的那位王主任回来了。
还没等洛祎天开口,王主任又边给秦深深检查边唠叨上了。
“都烧到39度5了 ,哪里那么容易退烧啊!你要是发烧抗一抗就过去了,她这体质和你不能比啊!一看就是平时都不保养,这小细胳膊细腿的,她可不能再减肥了啊,太瘦了以后你们孩子都要不了啊!”
洛祎天干脆闭嘴了,反正也插不进去话。
忽然,秦深深蹙着眉头,嘴里呢喃着什么。
洛祎天听不清,凑上了自己的耳朵去听,终于依稀听到了。
“妈妈,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妈妈,不要丢下我!”
“祎天,我的心好痛……”
眼泪从秦深深的眼角滑落,她的身体在被窝里来回扭动,看起来十分痛苦地在挣扎。
王主任按住秦深深的手脚摸了摸,松了口气。
“应该快醒了,烧退差不多了,算她走运,你还是送过来了。要再呆雪地里半个钟头,估计就没这么轻松了!以后都注意点,别这么糟蹋自己身子!伤钱伤身伤感情!”
洛祎天连声给王主任道谢,送走了她。
再转身看秦深深,已经不再挣扎,只是眼角还有一滴眼泪。
洛祎天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眼睛里有一丝亮,只为秦深深亮着。
她的噩梦,梦到了妈妈,也梦到了自己。
明明妈妈是她最亲近的人,为什么缠绕的噩梦会关于到她呢?
而自己……洛祎天眸中的光一下消失了,墨色中没了光。
自己一心想成为她的希望的,为什么却变成了她的梦魇呢。
在她的梦中,自己是怎样的?
秦深深醒来,看到的是趴在自己手边睡着的洛祎天的侧脸。
侧脸刀削斧凿般的俊美轮廓,在早上的阳光里显得格外耀眼。
他的眼睛闭着,一点攻击性和侵略性都没有,就好像一个大男孩。
秦深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去摸一摸他,却又半路缩回了手。
她敏感地看到,洛祎天的眼帘动了一下,于是放下手继续装睡。
洛祎天是何等聪明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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