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了,自己弄不死我,就想让女人弄死我。听过那句话吧?”
“三少床高不好爬,爬不上去没手腿。”
宁欢当然听说过,早几年,A市里面都再说那些从沈三少房间里面出来的女人有多惨烈。
“我要不是这样的话,早就死在那些女人的手上了。”
“我从来都没想过,沈东成一直都是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是可笑,他以为沈钧凌不是他沈东成的儿子,却又不甘心,要养着。沈钧凌人死了,所有的不敢和仇恨矛盾全都落到我的身上了。”
他说着,突然之间勾唇笑了起来:“宁欢,你不知道吧?”
那一双桃花眼微微勾着,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有毒的罂粟一样。
宁欢抬头看着他,喉咙有些堵:“沈时远——”
“我早就知道沈钦同在给他下药了,我一直放任一切发展,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他后悔,等他求我!”
他突然之间暴戾起来,宁欢连忙抬手抱紧他:“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沈时远,我知道你不是的,不是的。”
她相信,她认识的沈三少不是这样的。
他或许是真的想要报复沈东成,可是他下不了手,宁欢知道,他下不了手的。
如今沈东成落到这个局面,他却将一切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宁欢心疼得要命,抱着他差点没有忍住哭了起来:“三少,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怀里面的人声音又轻又柔,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的陆芸一样。
沈时远轻笑了一下,低头将她抱紧:“宝宝。”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刚说完,宁欢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什么沾湿了。
她怔了一下,将他抱得更紧:“我在,三少,我在的。”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知道,沈东成对沈时远意味着什么。
他父母走得早,从小就是沈东成养大的,或许有时候疼爱是真的,但是放纵也是真的。
沈时远渴望亲情,但是沈东成却一次次地让他失望。
如今沈东成油尽灯枯了,最难受的,也莫过于他了。
“轰隆——”
一道惊雷突然之间响了起来,宁欢惊了惊,低头看了一眼沈时远,抽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三少,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他抬起头,眼睛是红的,却还是对着她笑了一下:“吓到你了?”
宁欢见他这个样子,更加的难受,她摇了摇头:“没有,你是我的沈时远啊。”
听到她的话,他低头亲了她一下:“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确实是要下雨了,天黑了一片。
两个人刚上车没多久,雨滴就砸下来了。
“啪塔啪塔”的,这个夏天的雷暴雨迅猛而不留情。
宁欢侧头看着车窗外的雨点,视线有些模糊,她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一场博弈,谁输谁赢都不是一个好结局,可惜沈东成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