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阵轻咳,使得我脚下步子一顿,连忙翻找开来,竟是在凡界时昭华交给我的那面铜镜,此时镜面上荡漾出了波纹,缓缓浮现出昭华的面容,休息了一夜后,略带惨白的脸上终是有了丝血色。
昭华说:“听玉枢说你在前殿被仙官们为难,出了殿便直奔不周山,为何不回来同我说?”
此事若换做从前,我定然是要将前殿搅的一团乱,方能解了那仙官揶揄的气,可就如同声音说的一样,一切皆是为了昭华,便不可鲁莽大意,只能寻了法子自己排解,索性不如直接下届除妖来的痛快。
我对着铜镜笑了笑说:“与你说了,也不能堵住那群仙官们的嘴,又何必徒添了你的烦闷,不周山是进不得了,眼下我要直接下凡,有了这铜镜我也算有了主意!”话音一落便又将铜镜揣回了怀中,唤了云彩直奔下届。
只是眼下我来的便似之前那般好气候,乃是个白雪皑皑的冬季,顾不上许多我随意落在了一处破庙中,险些被四处讨要饭菜的人瞧见,却被这一身纱衣动的险些昏死过去。
可幸当了些银块,才换上了一身裘袍,走在小巷中却见不到几名凡人,即便是路过几个也都是行色匆匆。
虽说凡界也出现了妖魔,但还没有到人心惶惶的地步,怎么这个镇上已然落败至此,我忍不住拽住了一名老伯,问道:“这镇上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街上也不见个人影?”
谁知了老伯听我问,哽咽说:“灾事是没有发生,可是天灾呀!我们家不知为什么,几十亩辛辛苦苦种的粮食,一个之间颗粒无收,正片土地好似被火烧了的焦土一般,如何要我们活呀,镇上的百姓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活不下都逃到了别的县城,镇上已然没有多少人了!”话毕连忙推着木车像城外赶去。
被这消息惊得呆愣半响,在天宫住的这般久,相来只知道妖魔伤人性命,未曾听说有毁坏耕地的,莫不是此番在凡界闹事的并非是妖魔。
这般想着天色就已然转黑,我在街上徘徊了许久,终是敲响了一户客栈,要了个上等房,小二一副困倦了要睡觉的模样,半点儿都没有招待的意思,令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到了晚些时,我顺着窗户溜走,赶去城隍庙准备见一见土地神,可谁知此处的庙竟是座空的,抬手摸了下香案上的积尘,可见这处耕地的事情闹了大半年,凡界皇家无能力所管,不得已令百姓弃城逃命。
一抹琴音传入耳中,能够在这大半夜在弃城中抚琴的主儿,定然不会是什么寻常百姓。
果不其然,顺着琴音一路寻找,终是在河畔处见到了那抚琴之人,一袭红人,长发坠落,俨然一副美人模样,可其中却隐隐透露着灵力,不禁令我呵斥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祟!”话毕便唤出了手中的云稠剑直指前方。
那人闻声抬头,眼中半露柔情,竟感觉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