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现在没什么可被我所图的,所以何不试着相信我,相信有人还是对你好的,相信有人是关心你的。”有些话就在他要脱口而出的时候,生生忍了下来。
“呵呵。”云初苦笑,她真的很难再相信人了,虽然贺君然和云柔并不算是背叛她,但给她的伤害是不小的,她相信自己是云家的掌上明珠,可到头来她不过是个假的,很多东西,真的不能轻易再相信了,云初知道,这并不是件好事,但是要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她就只能这样提放着身边的人。
思索了良久,钟夜辰也在等待着她的回答,“相信我,也相信那些关心你的人,云初,试试看。”
关心她的人,云初不知道他指的是谁?肯定不是潘美凤和小四,是云家?云家爹爹,还是云家的娘亲?然而这个想法只在云初的大脑里停留了短暂的一会儿,便被她自己给否认了,何其荒唐,何其可笑啊。
“好,成交,钟夜辰,这一次我相信你。”其余的话,云初没有说,她也没有说,如果你叫我失望会怎样,能怎样呢,他是小侯爷,云初是个乡野丫头,能把人家怎么样呢。
但她知道钱的重要性后,放着钱不赚,那是极大的浪费。
“让你相信我还真难,接下来你就打算一直把荷包卖给兰馨阁吗?以你自己的手艺,开个铺子单干不是难事吧?”钟夜辰并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他是怕云初反悔。
“当然不是了,不过想要开个铺子哪有那么容易,我手里的钱肯定不够,慢慢来吧,反正日子会越过越好。”云初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对于她的坦诚,钟夜辰很是开心,毕竟这是她开始真心的相信自己的第一步。
二人相谈甚欢,对事情的看法竟然出奇的相同,而钟夜辰虽然没有经商,他将来是要承袭侯位的,但他对于经商的一些看法,竟然很是独到,云初之前是个对云家香料的经营不闻不问的大小姐,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就算再聪明,也难免有些茫然,跟钟夜辰说了一会儿后,居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临走之前,云初去结的帐,两百三十文,她还有些纳闷,“掌柜的,您再算算,这样一壶好茶在晋城少说也要一两银子,还有那些小点心,怎么这么便宜啊?”
掌柜笑了笑,“姑娘,没算错,就是这么多钱,这批云雾茶时节早了些,味道不足,所以就便宜了,就是两百文。”
“好吧!”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赶上了,那差的确余香不足,不过这个掌柜还挺实诚的嘛。
她那里知道,在她跟钟夜辰聊天的时候,钱罐已经下楼结过一次帐了,两百文只是个零头而已。
这些也不能怪云初,她之前是个大小姐,出门自然有丫鬟去结账,她不明白这里面的缘由也是正常的。
出了门,钟夜辰对着钱罐眨了眨眼睛,那是子啊夸他干的不错,他在用这种方式呵护着云初的子自尊心,他知道,这样才能让云初跟自己站在同一个高度上相处。
“既然你答应了替我做饭,那就从今天开始吧,早饭就不算了,今儿中午我就跟着你回去吃吧!”钟夜辰也不是厚脸皮,实在是这里的几家酒楼的厨子都不能满足他的胃口,还是云初的手艺得他的心。
云初有些犹豫,这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不过钟夜辰也不傻,想起早晨云初为何留下钱罐的事儿,道:“这样我们还能把你送回去,省的你一个人走山路了。”
好吧,云初再次被说动了,一个人走山路无聊不说,而且还很冷,冬天的风吹在脸上,就跟刀子搁一样的疼,回来这么久,她的脸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细腻了,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云初坐着钟夜辰的马车回村子的事儿,被人瞧见了,不是别人,正是温念祖,他这个人优柔寡断,又很容易纠结,明明已经订了亲,可他又放不下云初,本来那个定亲就是为了气云初的,谁叫她跟镇子上的有钱人不清不楚的,可眼下看来,他定亲的事儿并没有让云初主动的贴上来,反而把她推的越来越远。
温念祖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云初,便想要试探云初是什么态度,务必得到她的准话,若是她不再跟镇子上的有钱人不清不楚的,他可以原谅她,甚至去退了亲,也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两个人就把婚事定下来。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他还在去云初家的路上,身边就经过了那辆豪华的马车,马车里还传来了云初的声音,那笑声如此欢快,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