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神情无异样,心里斟酌一番,决定姑且就信她一回。
“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他声音低缓,不急不慢,却透出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威胁意味。
顾安夏明白他的意思,是警告她别妄想说他什么坏话,否则被他知道了就会要自己好看。她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会说得出做得到,但是那又怎么样?她没说话,更没理会他,就当没听懂。
容君望也不再看她,而是转向司机大叔,问道:“沙发还抬吗?”
司机大叔一愣,下意识看了顾安夏一眼,顾安夏却目光微讶看向容君望。很显然她也很意外。
容君望感受到身边两人的目光,唇角扬了扬,一脸气定闲悠等着司机大叔回话。
司机大叔回过神,连忙放下手机,“先生你的意思你要跟我一起搬吗?”
容君望眼尾扫了顾安夏一眼,颔了颔首。
这敢情好,司机大叔速度把手机收起来,客气了一声:“那就劳烦了。”
容君望笑而不言,顾安夏撇了撇嘴。
这人也好意思接受人家的客气,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虽然沙发是她弄脏的,但是他是沙发的主人,帮把手本来就很应该,估计也就他才会如此冷血无情,泾渭分明。
然而,不管怎么说,沉重的沙发在容君望主动的帮忙之下,还是顺利搬了上车。
顾安夏跟车走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容君望说了薛妍找他的事,“我刚刚本来要登录我自己的微信,结果自动登录了你的,刚登上去你的旧情人就发了信息过来,具体说了什么我没看,你最好自己登录去看看。”
说完这些话,她没管容君望是什么反应,径自打开车门上了车,直接让司机开车出发。
车子开动,司机大叔从外视镜看了眼已经转身往屋里走去的容君望,然后转过头问顾安夏,“姑娘,你这个主家是不是经常为难你啊?我看他对你好像很大意见的样子。”
这个司机大叔为人还挺亲切随和的,也好说话,空气中没有了容君望的气息,顾安夏很乐意跟他攀谈,尤其是说容君望的坏话,“是啊,难伺候得很。”
司机大叔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有钱人特别难伺候他也听人说过不少,今个儿又遇到了一个。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顾安夏,“那你怎么还能坚持不走?是不是薪水很高?还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
顾安夏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的,如果能走我早就走了。”
“打工还有不能走的吗?”司机大叔很奇怪。
顾安夏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婚姻而卖身了,只能换一种说法说道,“我妈生病了,需要几十万的手术费,家里条件不好,实在没办法筹到这一笔钱,我便跟雇主签了死契,一次性把十年的工资都拿了,时间没到,主家是不可能放我走的。”
原来如此,听了这些话,司机大叔更同情顾安夏了,安慰的话说了不少,还打算车费也给她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