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既然不信,那就休怪本公子无情了!”
晁华凭空而起,周身金光耀芒,刺人眼目,他单就捧着一口金尺,口中念念有词,就见那奇古咒文,云罗密布般隐罩虚空,将那青铜棺封住。
“这尺子是何物?我这青铜棺乃那位教祖亲赐,亦是前古奇珍,天河遗宝,寻常法器绝然难以奈何,看来果应教祖偈语。”齐君昊惶惶不安,感此变故,见那金晃晃咒文成网,似乎要将自己与这青铜棺封印。
昔日那位教祖赐下青铜棺时曾与他一偈,“遇金尺退,逢三眼薨”,看来如今应了前半句,还是走为妙。
齐君昊心念一转,到底是曾经一代武林枭雄,懂得取舍,狠下绝色,居然猛将青铜棺这般化身灵宝,斩断了联系,一身修为瞬间减半。
但他知晓纵是如此,恐也难逃命,只喊道:“小娃娃且慢动手,那古仙遗卷,仙府秘图已被我炼入这青铜棺内,老夫知你这金尺可以炼化我这神棺,但一旦炼化那秘图必毁,你放老夫离去,这青铜棺与你便是。”
“老鬼休要巧言惑我,天书密卷,岂能轻易焚毁,也不怕与你分说明白,我这金尺善发天火,纵然你天河重宝,也难逃一劫,留你无用,还是乖乖受死!”
晁华指印一翻,那金尺光咒瞬间化为熊熊天火,若赤若金,将青铜棺焚烧的金烁明亮。
“怎么可能!老夫这青铜棺就算是道家的三昧真火也无法炼化,除非?”齐君昊大惊,纵然他鬼仙之体,阴神之境,也感到这神火炽烈,自己恐怕撑不了许久,就要和这神棺一起融毁。
“老鬼这才知道厉害?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晁华猛地双目圆睁,眉心处裂开一枚竖眼,亮堂堂透净净,直射白光。
这白光其实是一种天界净火,因凡世间无法容纳,才只能以光耀显现。
李尘自是知晓晁华天生神眼,能发异火,不敢再让其出手,赶忙阻道:“晁兄且住了,让过这老前辈吧。”
齐君昊刚才见白光冲射,自己青铜棺已见裂痕,就知不好,此时见晁华听了李尘言语,收了神通,哪里还敢托大。
“休要害老夫性命,那小娃娃快将神火收去,我自离去,这神棺与仙府密卷与你们就是!”
李尘冷笑一声,道:“老前辈是欺负我等少不经事?还请老前辈出棺,我等要验一验仙府秘图,若是真的,自然放老前辈离去。”
齐君昊大怒,“老夫若出来,生死岂不是由你们掌控,若尔等食言,老夫徒呼奈何?”
晁华狠道:“这老鬼凭的找死,以为不出来生死便不由本公子了么?”
神火猛扑,齐君昊见晁华眉心竖眼似要再发白光,吓得脱棺而出,不敢再讲条件。
李尘与晁华对视一眼,各自已有分寸,晁华将神火一引,只将齐君昊封住。
李尘飞身上去,将棺盖打开,果见里面内壁上印密文符箓,乃上古禁制,寻常仙人恐怕无法破解,但却难不倒他。
此时李尘自不会着急破除,只是转头对齐君昊道:“老前辈还请将禁制解开,这仙府秘图已与青铜棺炼为一体,此棺乃老前辈身外之身,灵鬼双身之法,倒也不凡。”
齐君昊叹道:“这天书自老夫得到,确实是仙道著作,老夫只从其中参悟武学,开启时便化为仙府秘图,后得此神棺,长久修炼之下,这秘图与之炼为一体,上面乃是仙道云纹,更有天府禁制,老夫若是能够破解,早就前往仙府,何必困居此地,实言相告,若是不信,便杀了老夫就是。”
李尘点点头,又道:“老前辈也是盖世英雄,如今虽为鬼仙,未必没有解脱之时,又何必为他人驱使?”
“小娃娃,你这是什么意思。”齐君昊眉头紧皱,心中念头闪个不停。
李尘淡笑,“老前辈活了这么多年,纵然大部分时间沉睡于此,但毕竟心志不凡,话不可言尽,事不可做绝,在下也非食言而肥之人,就请老前辈离去,日后意欲如何,在下静候就是。”
晁华将神火一收,齐君昊如蒙大赦,细细忘了李尘一眼,只道:“你这娃娃倒是有趣,可敢报出姓名。”
“在下李尘,老前辈无需挂怀,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齐君昊不在多说,化为一道黑气遁走。
李尘伸手一指,操控真气化为利刃,将铁索切断,再将那青铜棺拖了下来。
几人上前观瞧,一阳子认出其中内壁符箓乃上古修道者手段,自己等人虽是禹山弟子,名门大派,但毕竟是小辈弟子,恐怕无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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