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奴在此生活久了,此间的道路自然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来了,拄着钢杖,速度却不慢,两人少年都背着如此笨重的行囊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可是杨奴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带着两人走过乱石滩,就挑了一座山走了上去。加上那根钢杖,却好比有三条腿一样,速度极快,不过考虑到身后的两人,所以没有距离拉得大了,就放慢距离让两人追上。
但是让两人吃惊的不单单是杨奴的速度,而是这座山荒芜的很,杂草丛生,简直是比人还高,根本就无路可走。可偏偏走在前面的杨奴硬生生地在前面开辟了一条路。
每每遇到走不过去的,举起一根钢杖轻轻挥动几下,可是铁疙瘩一般的钢杖此时却好像什么神兵利器一样。眼前草木还没碰到钢杖就纷纷倒下,植物的汁液四溅。然后像人一样懂事地让开一条路。
“杨爷爷!且停一停,我们累得不行了。”两人此刻真的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拿这么多东西,背着一个大行囊走在陡峭的山路上真是累得够呛。
天作孽,犹可活。偏偏他们是自作孽,咬牙喘气跟了一路,走到半山腰,两条腿是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开脚步,只能求情了。
聂凌行囊小些,身子轻些,饶是如此,也累得半死。也向着杨奴喊道:“歇会吧!杨爷爷!”
杨奴拗不过两个小子,心想差不多就得了。便放低速度,让后面的少年慢慢追了上来。两个少年看他肯停在路边等候,那还不振奋精神,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两人一靠近,杨奴作势欲走。两个少年气还没透过来,赶紧求道:“杨爷爷!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太累了,歇会歇会!”
杨奴转过脸来,两人一看他的脸色如蒙大赦,杨奴早就恢复那副满脸慈爱的神情,但是还挂着一丝怒意,假装还生气地说道:“这次就略施惩戒,看你们两小子以后还敢不敢。”
两人知道他这般模样,气多半是消了。聂凌吐了吐舌头,说道:“好,下次我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对啊我们定等到虞叔回来再走。”张啸说到最后看到杨奴脸上又闪过一丝不悦,赶紧闭口,不再言语。
半晌,杨奴觉得他们歇够了,便催促着说道:“好了,歇也歇够了,差不多要走了。”两人心里也是老大搞不明白,如此荒芜的山里会有什么食材是大补之物,竟然要开路上来。
张啸问道:“杨爷爷,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经常跟我妈上山挖野生菌什么的,可是如今是入秋好久了,哪里还有什么菌?”
杨奴摇了摇头,自顾一笑,说道:“谁说我要采菌,待会你便知道。”聂凌对此向来是只会吃而不懂得什么食材,尽管不知道杨奴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也没有多问。
杨奴顿了一顿手中钢杖,登时将地上的一块石头击得粉碎。接着又继续向上开辟道路,不过这次速度显然是慢了不少,两人终于不用像之前一样跑得气喘吁吁,也不再言语地跟在身后。
一根钢杖犹如利刃般,不断挥舞着,从无路变成有路,好一会儿,三人终于走到一块空地上。杨奴在那空地上挑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示意两人坐下。
两个少年可以坐下来休息,自然不会再推脱,一屁股坐下。解开身上的行囊。张啸一把拿出吃喝,尴尬地说:“杨爷爷,你要是不要?”
杨奴摆摆手,示意不必。看来他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了,两人走了这么久早就饥渴交加。再也不客气就将行囊里的东西拿出来,大吃大喝起来。
时下天气已入秋,秋意不甚浓烈,可眼前林子的树木也不如盛夏碧绿,秋风吹不尽,总是落黄纷纷。
凉风袭袭吹来,当真是惬意得很。张啸吃着“偷”来的东西,眉开眼笑地说道:“还是杨爷爷好!怕我们闷得慌,还带我们出来秋游!”
聂凌也是很享受,但略有抱怨,说道:“就是这山高了些,累得慌。”
杨奴呢,不仅是没跟他们坐在一起,还不断地在空地哪里踱步,好像是在找些什么东西一样,全神贯注地,细细观察着四周。两人一边吃喝,一边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杨奴。
“嗷!嗷嗷!”
杨奴不知怎地,就大叫起来,吓得正在享受秋游的两个少年手里的东西都要摔下来了。张啸问道:“小凌,杨爷爷在干嘛,怎地突然还叫唤上了。”
“我又吓得半死,不过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紧紧盯着杨奴。
“嗷!嗷嗷嗷!”
“大啸,我想起来了。”聂凌兴奋地说道:“我们太平城大戏园经常就听到这种叫唤。”张啸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记得!虎啸!可是你说这杨爷爷不会是老虎变得要吃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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