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少东家抢着说,“十两银子以上流徙五年,百两银子那是杀头的重罪!”
本朝的律法,真就不重,要知道,买个普通的丫鬟也不过就是几两银子,好一点儿的顶多十两,换言之对平民百姓来说,十两就能买条人命了,那么偷盗了这么多的银子,只是判流徙,还是挺合理的,当然了,“杖三十”很可能落下残疾或是丢了性命,能在流徙中活下来的人也是极少的,单看家里人如何运作使多少银子了。
听到前面的两样还好说,听到后面的“杀头”,秦秀梅和殷氏都猛烈地挣扎了起来,她们到这时才真的害怕了,而且她们再傻也该想明白了,她们今天是被清露算计了:从她们偷东西不加制止,到后面接到“举报”也置之不理……
秦大川见到殷氏和秦秀梅的样子,就心知这其中有缘故,连忙说,“清露啊,这偷盗不偷盗的,只是你一个人在说,如果只是家人间的一些小摩擦,你大家大业,就不必过于计较了,难道还能为几两几十两银子撕破了脸儿?”
秦大川说完后,清露还没开口,程一针已讥讽道,“你可曾听到过这样的奇闻,因为被盗者有银子,所以盗窃者就不该受到惩罚,像你我这样的,往后岂不是被偷了也得忍着?!”
曲少东家接口道,“这还不算啊,你说说,我朝这最富有的人到底是谁啊?按照秦老爷的说法儿,那是不是人人都可去偷这位主子的了?”最有钱的人自然是皇上了,人家富有四海嘛,不过想到有人去偷皇上……
秦大川又开始哆嗦了,上次议事会议上他没想明白的事儿,后来秦怀仁可是掰开了揉碎了地给他讲过了,现在他不怕别的,就怕清露的语言陷阱,结果可倒好,清露现在又来了两位举人帮凶。
清露抿着嘴儿,看着程一针和曲少东家直乐,于是这两个人越发地眉飞色舞起来。
秦怀仁心道,不能让这两个人说下去了,连忙说,“太太,能不能让我娘和妹子也说句话。”总要确切地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才能想法子去破解不是吗?
清露先对秦怀仁点头,然后才看向秦大川,“秦老爷若是能保证她们不说些没用的,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怕就怕……”
秦大川自然明白清露的意思,说实话,他真没啥信心,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只得含糊其辞地说,“问还是得问问的。”警告地看了殷氏一眼。
清露一摆手,已带着两位东家回来了的刘秀芬,就走上前去,先拔殷氏口中的碎布。
而殷氏一点都没辜负清露的“期望”,碎布一被拔出来,殷氏就是一通污言秽语,“清露你个没脸没皮的小贱人……”她打算先骂两句,出出气、壮壮胆子,然后再喊冤,却不知道清露早就料到了这些,对刘秀芬有了安排。
不用清露开口,秦大川已大吼一声,“快堵上!”而刘秀芬在秦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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