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梅还在喋喋不休,“娘说了,像清露那样的婊子,根本就没人会要,有银子又怎么了……”
林胜德第一次有了想一把掐死秦秀梅的冲动,不过,真的就没办法了吗?林胜德微微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秦大川和秦怀礼都病重了,别管真情还是假意,大家都围在秦大川身边嘘寒问暖。
“怎么会这样了?”秦怀仁的表情很夸张,“这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儿等着爹做主呢!”他最希望的还是自己做主。
秦大川想了想,拉过了秦秀娥说,“昨夜爹吵着你了吧?”正房不能住了,现在他们住的是秦怀仁的东厢北房,没外间,中间的堂屋很小,两个内室之间只隔着两道门帘子,秦大川和殷氏住北屋,秦秀娥和于氏住南屋,因为秦怀义的媳妇姜氏没回来,秦怀仁住到秦怀义的东厢南房去了。
“没……”秦秀娥眼泪汪汪。
秦怀仁灵机一动,转身对于氏呵斥道,“你昨夜听见爹身子不好,怎么不起来侍候呢?”
于氏瑟缩了一下。
秦大川暗笑,也不怪他倚重秦怀仁,实在是秦怀仁说话做事太对他的心思了。
秦大川叹道,“你吼她做什么,她哪敢在我们吵架时进内室,听见了也只能缩着。”
“什么?”秦怀仁很是做作地瞪大了他的一双小眼睛,先看了看殷氏,却没说话,而是转向了秦秀娥,“来,小妹,你实话实说,放心,没人敢欺负你!”他方才就明白秦大川的意思了,只是不知道秦大川这时为难殷氏是为了什么。
殷氏心知大事不好,但已然晚了。
秦秀娥磕磕绊绊地说完了昨夜听到的之后,秦怀仁就是一声痛不欲生的悲呼,“娘啊——”然后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殷氏往秦怀义身后缩,“我……我没有,我就是问问……”
秦怀义看着殷氏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灵机一动,抢步上前,“爹啊,我这就回县城,请个好一点的大夫,给您和四弟好好瞧瞧。”
“嗯。”秦大川点了点头,“难为你有心了,你顺便在县城里把工匠也请回来吧,咱家这房子也该修了,还有车马,一并置办回来。”
秦怀义满脸惊喜。
秦家这次出事儿,秦大川到目前为止已花去了一千五百多两银子,其中一千两花在了衙门里。
这一千两银子中,秦怀仁昧下了两百两,因为是秦怀义和他一道去的,所以秦怀仁分给了秦怀义五十两,他们不知道的是,衙门的人实际上只留下了五百两,还有三百两通过程一针的手返还给了清露,。
秦大川花的另外五百多两,除了赔偿给清露的两百两外,主要用于请镖局的人、请大夫、招待镖局人的吃用和赔偿镖局的狗,这些都是秦怀义去做的,秦怀仁明知道秦怀义能从中得到些好处,但觉得数额不大,就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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