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听他说到这,又想起了冷冻间。
只怕是借着殡仪馆送来的其他人尸体,定期更换身体,然后再用尸油一些奇怪的秘法保存,才能借着尸体行走。
此时,又有一个惊悚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么最后一个还没来得及打开的冷冻柜里,到底是谁,是伟哥?
这是理所当然的想法,但是我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何,又浮现起沈芸那春光灿烂的笑容。
会是她吗?
我的脊梁骨瞬间冷汗淋漓,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扼着我的喉咙,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我真的害怕是她。
“那么问题就来了。”
黄琦眯着眼睛说,“两个死人,每天晚上到底给我们做了什么,到底每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有说话和回应。黄琦却毫不在意,我仿佛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大有让我接替他的意思。
“那么,我再说一说我的其他情报吧。”他手里又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说:“我看到那张照片,特异调查了一下民国时期,想查一查殡仪馆的历史。”
“那时候军阀横行,国内很乱,我查了很久才查到当时在殡仪馆那片地址上的事情,当时还没有殡仪馆,那一片是小镇,挺热闹的。”
“不过后来都死了。”
黄琦忽然冷冷的看着我,声音显得分外低沉,说:“都死了的意思是说,全部近千人都死了,还是同一天,六月二十一日的一个黄昏。”
“所有人都死在了黄昏的夜色里,面目狰狞,死相极惨,一个个临死前都像是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折磨。”
近千人?
我心中打了一个寒噤,那尸横遍野的画面必然惨烈得无法想象。
“当时也在震动,后来变成谜团不了了之。但是我深入调查才发现,当时那一代没有任何日军势力路过的痕迹,不是普通的屠杀。”
什么意思?
我清楚的知道,民国时代的确很乱,不仅仅有外敌还有内乱,很多自称军阀的土匪横行霸道,烧杀抢掠,甚至连用炸药挖人历代帝王陵墓的事情都有军阀在干,难道是自己人干的?
“都不是,他们是被活活吓死的。”
黄琦平静的摇头,说,“所有的人临死前都露出一股绝望,在地狱折磨过无数倍的凄惨,横七竖八的跌倒在地,我根据记载的描述,猜测很可能和现在我们看到的人一样,他们遭受的经历和我们现在相似。”
我愣愣的,想起了婷姐的惊恐。
应该就是说的是他们那种独有的畏惧和惊吓,被活活吓得崩溃,问:“难道他们当时和我们一样,都在工作?”
“工作?”黄琦又摇头,“或许吧,反正他们当时所经历的事情和现在一模一样,从那一天开始似乎是起源,就如同一个噩梦或诅咒,延续了一百年至今,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殡仪馆。”
这点,我不得不点头。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完全不相信这样世界上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但是现在亲眼所见,却不得不信。
“民国三年,1917年六月二十一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天似乎是所有事情的开始,那一天是第一次出现了被活活吓死的人,其后如同咒怨一样,延续到今天。”
黄琦的神色,惊疑不定。
接下去他顿了顿,又说,“那么就是最为关键的事情了。”
他说罢,从怀里拿出了一本黄色封皮的笔记,保存得极为完好,他一脸复杂的用手在上面轻轻摩挲。
“我知道我为什么清楚那五条规矩的漏洞吗?”他说,“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没错,我就想那天晚上对你一样,骗人去试探所有规矩的漏洞,但是唯一的遗憾是,女厕所的那条漏洞我竟然没有摸索出来。”
我心说那条只能用一次,不知道也是当然。
“让他们试探规矩,最终也会触犯规矩,我骗他们把自己临死前晚上看到的东西,全部都告诉我,我把他们的只言片语,晚上所看到的事情,零零星星的记录在了这本笔记上。”
我看着那本黄色封皮笔记。
单单从他这一句话上,就明白了这一个小本子上到底沾染了多少的鲜血,上面记录的都是他害死的人,都是他害人才得到收集到的信息。
我起身说:“我走了。”
“你不听下去了吗?”黄琦看着我。
“没兴趣,我对你的杀人记录本没有兴趣知道。”我摇着头。说实话我心里非常好奇,但是却良心不安。我知道我其他还好,一旦和他共享了这本杀人记录,就成了他的杀人共犯。
他说:“你没有选择的,我死了之后,你只能接替我的位置,去寻找出隐藏殡仪馆的黑暗迷雾中的所有真相!!”
我沉默着,还是没有说话。
“我接下去才要告诉你碰到的那个女人是谁!你不想知道了吗?”黄琦平静的站起身,毋容置疑坚定的说:“这是第六个死者上有记录,我当时我骗他不敲门打开男厕所的门,结果他看到了那个女人就在里面,并且.......”
他忽然喉咙像是卡住,再没有说下去,而是用古怪的口吻,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