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直接摇头,“这么破旧我才不住呢。”
王长锁努力隐忍,“小师叔我们是出来历练的,并不是出来郊游的。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唐沁一脸冷漠地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袋鼓鼓的荷包丢入王长锁的手上,“这样够不够?”
“小师叔,您有钱早说嘛。弟子,现在就为您找一间最上等的客栈。”王长锁嘴角高高地裂起,一副守财奴的样子。
催敏京看得瞠目结舌,他跟王长锁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有如此凡人的一面,一直以来他都错以为,王长锁是个呆子。每日只会苦命修炼,力求增长到同龄师兄弟的修为。
“还是小师叔有办法,治得了这个家伙。”马致意佩服地朝唐沁抱了抱拳头。
此时的王长锁正因为有银子可以随便挥霍而高兴,根本不搭理他们这边在说些什么。脑海中正盘算着如何规划这笔从天而降的巨款。
他们不知,只是简单的银子是无法满足王长锁的,而是在那袋荷包里装有不少的上等灵石。
这几年唐沁为宗门制作偃甲童子,并不是无偿上交的,而是有偿的。要不然唐沁也不会如此认真。
北斗宗并不是向外界所想的,没有实力,还穷得叮当响的清修门派,里面多少的油水,就连唐沁的大师兄于昊苍都不知道。唐沁碰巧,误入了北斗宗浅浅的内部,知道了一点北斗宗的秘密。也不算是秘密,只是掌门觉得没有必要说,反正弟子们又不是过得很贫苦,需要什么法宝,法器,宗门几乎都是无偿赠予提供的。
他们找到了一间,在本城内算是最好的客栈住下。
一进客栈,所有人都直接回客房休息了,唯独唐沁坐在大堂二楼临窗的位置,点了一壶上等的碧螺春,就看着茶盏上的白烟渐渐散去,也不去喝一口。她闭上双眼,用神识去感受周围人都在聊些什么八卦。
其中两名男子的对话引起了唐沁的注意。
“你听说了没有,咱们国的太子被八荒的魔修给掳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太子?你说的是哪个太子?”
“当然是去北国当质子的那位太子。虽然现在这位二皇子,就算势力在猖狂,在北国的那位太子殿下有北国罩着,谁敢撤走他的皇位。不过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那人叹了一声。
“也是。这个太子殿下太可怜了。当年才刚足月,还是一个早产儿,身子本就弱得很,就被千里迢迢的送去北国当质子了。听说这些年他,他亦是大病小病接连不断。听说几年前碰巧去求医,在路上病又犯了,便迫不得已留在安阳城,不想太子殿下时来运转,遇上一个小女仙子,小手一挥,就送给太子殿下一颗仙药,太子殿下也因此身体好很多,几年从未犯病。不过……”
唐沁听到“不过”二字,眉头皱了一下。看来那位娇滴滴的太子殿下还真是命运多舛啊。
“不过什么啊?你倒是说啊。”另一名男子心急道。
“不过听闻太子殿下又防病了。看来神仙赠送的仙药也救不了太子殿下孱弱的身子。”男子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