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卓文呐呐的开了口,手臂伸了过来,想要将俞云清揽入怀中,却被俞云清惊慌的躲开了,手微微有些讪讪的离开了,这个时候,他不想强迫她。
“我这里不是妓院!”
俞云清侧身,冷冷的说道。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荀卓文的话语仿佛是毒针一般,直接的刺着她的心。直到此刻,她在明白,她在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无名无分,却是跟一个男子纠缠不清,这算什么?在这样的一个封建的社会意味着什么?
“你瞎说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贬低你自己,俞云清!收回你刚刚说的那些话!”
荀卓文却是激动了,一把抓起侧着身子,躺着的俞云清,恶狠狠的说道。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的亵渎他们的感情呢?他是真的喜欢她,是真的想要和她一辈子好下去,她怎么可以用那样肮脏的,卑贱的字眼来形容她自己。
“不然呢?荀卓文,你说不然呢?我们算什么?”
俞云清的身子被荀卓文不断的摇晃着,可是她的心却是冷的,冷冰冰的,甚至让她的身子都冰冷了。
“我喜欢你,这样还不够吗?还是说你希望我重新用八抬大轿将你重新娶进门?”
荀卓文不明白的反问道,他知道家中是怎样的一个情形,可是,只要俞云清愿意,俞云清答应,那么家中,他定然是会护她周全。
“将军又何须费这样一番心思呢?既然今日,已经知道了你我的心思。可是,这横亘在这中间的诸多的阻碍,你我都是没有兴趣去解除的,那么便趁着你我都还不曾完全迷失,便散了吧。”
俞云清颓丧的坐在床上,声音冷硬,带着刺骨的寒意一般的说道。
荀卓文听着,手握成拳,青筋暴露,却是冷着脸,什么都不去说。
俞云清的话仿佛那重重的巴掌,摔打在他的脸上,痛楚却是落在心上,无法遏制。
他仿佛是陷入了汪洋大海中,起起伏伏,随着波浪,不断的漂流者,起伏着。寻不着靠岸的点,随时都有可能被淹死,或者冻死。
俞云清抬头,擦掉了眼中那些不争气的泪水,却是披了衣裳,朝床边沿走去。这样的憋闷的气息,让她无法承受,她也不想承受。
只是,还不曾落地的身子,却被荀卓文的大手给捞了回来,狠狠的挤入了他的怀中。俞云清的手却是不小心的触碰到了荀卓文的手,冰冷蚀骨,惊的心突然就慌了。
俞云清的身子被紧紧的禁锢在了荀卓文的怀中,死死的,不得动弹。荀卓文依然一动不动,就那么牢牢的霸住俞云清,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浑身发冷。俞云清仿佛成了他唯一的取暖工具一般,贪婪的吸取着她身上的热气。
“荀卓文,你放手吧!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想要的你永远都给不了!”
俞云清的手不断的拨拉着荀卓文的手,那手如铁掌一般,却是松动不了分毫。俞云清却依然硬着心肠扯着,白皙的手指,纤长的却是青筋微露。
“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想办法做到的。”
荀卓文轻轻的拨过俞云清的头,急切的问道,眼神中明显多了丝热度。
“荀卓文,你不知道么?我永远不会愿意给人做妾!”
俞云清嘴角微带嘲讽,心是冷的,手也冷却了。她其实也不过是个凉薄之人,否则何至于就不能为了心爱之人委曲求全呢?俞云清想着,嘴角那嘲讽的味道更浓。
“不做妾?不做妾?”
荀卓文紧紧禁锢住的手颓丧的松开了,是呵!他本该是知道的。若是她在乎那冷家的小妾的位置,又何须费如此的一番周折,从冷家出来。
这样大的一份家业,她该是吃了多少的苦,才能够努力做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一个坚韧的女子,他有如何忍心让她屈居小妾之位?
可是,该怎么办?莫非当真难两全吗?
荀卓文靠在床头,眼睛直直的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心里惆怅百结。
俞云清却是早已经赤着脚落了地,任由那凉透的感觉侵蚀着身体,眼睛却是淡漠疏离。他们终究要分开,又何须在此继续执着。所有的话语说的再多,也不过是伤害彼此更多罢了。
俞云清刚出门,却是看到了绿蔓急匆匆的从那前厅走了过来,一脸的焦急。
“姐姐!你起床了,我们的胭脂现在供货跟不上了!”
绿蔓急匆匆的说着,手中拿着刚刚收到的信笺,是胭脂铺的张老板发过来的。里面是说他接到了一份大的订单,购买了所有的俞云清他们提供的胭脂,但是却还是远远不够。
俞云清皱眉,接过绿蔓递给她的信笺,只一眼便是知道是这张老板图大,想要一口吃成胖子,这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可是,这短时间,哪里能够做出如此多的胭脂,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俞云清的眉毛紧紧的拧着,却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办法,只能和绿蔓一样,在那里干着急。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