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云清勾唇一笑,让人有一种鱼儿咬钩的感觉:“想知道也不难,你去办一件事。”俞云清见邵瑛为难,又道,“放心,很简单。”
邵瑛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强大的好奇心,点了点头,但是当听到俞云清要她办的事时,却不禁皱眉:“表哥会杀了我的!”
俞云清笑着拍她的手:“不会的,他可舍不得,快去快回!”
邵瑛磨磨蹭蹭地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返回来,僵着一张脸道:“快说,理由。”
俞云清捧着酒杯小酌了一口,才道:“我学艺不精,嫌丢人。”
邵瑛吃惊得连眼珠都快掉出来了,盯着俞云清半天没说话:“你,你可是凉都有名的才女,怎会学艺不精?骗人!”
“我骗你作何!才女靠的是这儿!”俞云清敲了敲自己的头,又道,“那劳什子才女是他们乱往我头上扣的,什么琴啊舞啊的,没几个人见过的。”
“不信!”
俞云清默默叹了口气,她是真不行。弦乐一般,因为怕伤手,管乐会的也不多,而且只用自己的乐器,至于舞……自幼体弱多病,还指望她舞技有多高超不成?
她的女红倒是还不错,不过莫非要她当面给荀卓文绣个花?又或者花两三个时辰跟荀卓文下盘棋?其实俞云清的书画都不错,不过这大晚上的写什么字,画什么画?况且她又不是什么书画家,墨宝又不是钱。
花了不少心思,俞云清总算是将邵瑛给送走了,顿觉耳根清净。与此同时,宾客们正向荀卓文敬着酒,然而,当酒液入口,荀卓文的眉头却紧了紧,这分明是……水,并且还是温热的水。
荀卓文不解的看向杨肇,估计也只能是这个整日唠叨他的家伙,而此时,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俞云清已悄然离席。
“你……是你!你要做什么?”焚香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薛域,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格挡在前。
“她人呢?”薛域的声音沉稳厚重,给人一种坚实之感,焚香依旧警惕地格挡双臂,却不由自主去打量这个男人,细看之下,成熟稳重,儒雅英俊,这样的气质让焚香忍不住芳心暗动。
“她人在何处?”直到薛域又问了一次,焚香才忽然醒过神来,磕磕巴巴问道:“你说谁?”
薛域眯起了双眼,仿佛能将焚香看穿:“没事,将那个给我。”
“荷包?”焚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挂在自己腰间的荷包,顿时一惊,扯了荷包将手背到身后,“不行,绝对不行,小姐会杀了我的。”
“将荷包给我!”薛域的目光有几分可怕,看得焚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还是咬牙道,“我真的不能给你,这是我家小姐的。况且,男女授受不亲,你……”
“罢了。”薛域叹了口气,向四周看了看,柔声道,“小婉儿,我知道你在,出来吧!”
焚香蓦地回头,小姐在这?怎么可能!
自一棵粗壮的大树后走出一个泛着淡淡银色荧光的人影,这里没有掌灯,只有些许月光,黑暗占据了主场。阴影中,俞云清过于白净的脸显得有几分鬼魅,俞云清伸手扯过焚香手中的荷包:“焚香,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焚香愣了半天才应了一声,沿着小路离开了。俞云清低头笑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荷包上的绣纹:“将另一只给我。”
“小婉儿,你……”
“别叫我小婉儿,我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的我了。域哥哥?小婉儿?我如今想想都觉得恶心。薛域,我这辈子很少看错人,你算一个。”俞云清抬手将荷包对着月光,“你可知为何这荷包上绣的不是鸳鸯而是白鹤吗?”
“我……”
“鸳鸯虽然恩爱,却并非忠贞不渝,而白鹤终此一生都只有一个伴侣,故而,这荷包上绣白鹤而不绣鸳鸯。”俞云清将荷包绣着白鹤的那一面放到薛域眼前,“你难道从未好奇过吗?”
薛域有些颤抖的将荷包拿下来,握在手心:“她,还好吗?她还在怨我对不对?即使有一个和她长得很相似的人,也不愿见我一面。”
“怨你?”俞云清突然大笑起来,“她很好,睡在她最爱的那棵白梅树下,真的很好。”
“她,怎么可能!”她死了,不可能的!
薛域忽然上前抓住了俞云清的肩,暗处的荀卓文紧捏着手,几欲上前,却还是忍住了。俞云清眸光一冷,狠狠推了他一把,薛域便跌坐在地上。
“你骗我,你不会让她死的,凭俞氏的根底,你可以救她的,你为何不救她?她不是你姐姐吗?”薛域有些失态的吼道。
“若当年不是你,我用得着救她吗?我本可以救她的,可她还是死了,你可知为何?”
“她的心死了,所以她才会毫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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