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哪里惹恼了他。
荀卓文阴着脸,有些骇人:“无事,本王出去走走。”
问过守门的仆从得了俞云清的大致方向,荀卓文大步朝那方向走去,却忽而在拐角处遇见薛远,荀卓文脚步匆匆,二人险些没撞在一起。
“咦,王爷也出来散酒气?”薛远上前行了个礼,问道。
荀卓文没什么心思理他,敷衍地哼了一声。
“这路倒是修得讨喜,大伙儿都爱往这里来散酒气。”
荀卓文才欲抬脚离开,却听薛远说了这么一句,立刻又顿了足:“还有旁人也在?”
“方才在济林苑附近还瞧见俞二小姐呢!哦,不扰着王爷了,薛远出来许久,也该回去了。”薛远拱手作揖。
荀卓文应了一声,大步向前而去,薛远看着荀卓文那脚步中难掩的焦急,不由摇头。
俞云清跑了一小段路,呼吸已经杂乱,脚下的脚步更是杂乱无章。看着眼前这一排厢房,俞云清连忙推开房门进去。她方才跌倒时磕到了膝盖,此时双腿发软,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栽到地板上去。
俞云清握着拳关上房门后就跌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体内更是又一波又一波的不适感袭来,让她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俞云清咬着唇,想用身体的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意识却还是渐渐朦胧,眸中也渐渐蒙上了水雾,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俞云清呼吸一窒,下意识地伸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她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双唇却在不由自主地发抖。俞云清紧捏着手中的玉簪,想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可是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她从未如此害怕过。
俞云清将自己的身体所在角落里,下唇被咬得发青,眼泪也滑了下来,朦胧了视线,脑海中影影绰绰出现一个人影,却让人看不清楚面容。
救我,快来救我!
谁来救救我?
此时,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荀卓文自别了薛远,一路脚踏轻功来了济林苑,四下找寻不见,却在假山侧发现了俞云清今日系在身上的玉佩,心底顿时一片冰凉……
“阿婉!”
西北大营里,正在处理军报的荀巡忽然感觉心口一阵抽痛。手边的茶杯被打翻,热茶洒了一地,破碎的瓷片滚在李如月的脚边,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惊叫道:“表哥,你怎么了?”
荀巡捂着胸口,一滴滴冷汗从额头上滚了下来,他喘着粗气:“阿婉,一定是阿婉出事了!”
李如月伸出来想要扶住他的手僵在了原地,眸中划过受伤的神色:“阿婉,阿婉,你的心里就只有你的阿婉!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眸中蓄泪,泫然欲泣。
荀巡拧了拧眉头,没有去看她,而是起身往帐外走去:“阿婉,出事了。”
“你做什么?”李如月飞快跟上,一手抓住荀巡的衣袖。他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去找俞云清吧?
荀巡使劲一甩衣袖,却没想到李如月抓得很紧,竟是甩不开。荀巡微微侧过头:“桂魄,放开。”
李如月,表字桂魄,定国公府嫡亲大小姐,时年十九。
“不放!啊……”
李如月的身体被甩在地上,尖利的沙石将嫩白的手腕划出一道道细长的伤口。李如月看着荀巡:“你……”
“李如月,先前对你仍有三分顾忌,是因为你和我母妃都姓李,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本帅行事,懂吗?”荀巡的声音幽寒,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荀巡说完,转身欲走,却被李如月再一次拉住衣袖:“她到底有什么好,难道这些年我的付出,我的真心,你就一点都看不到吗?”
荀巡冷笑,风情性感的薄唇中吐出的字眼却是无情至极:“本帅及早便同你说过,你我之间,永无可能!耳朵聋了吗?”
“呵……呵呵……好一句‘永无可能’!”李如月凄凉的笑了。
好一句“永无可能”啊!荀巡的冷酷,她今日算是见到了!
俞云清,俞云清,她真的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她!真的是……不甘心!
她同荀巡自幼一起长大,是真真正正的青梅竹马,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是姑母眼中中意的儿媳,那时候的她何其快乐!可是,这一切在俞云清搬来之后,全都变了!
从前总爱和她一起玩的表哥开始每日跟在俞云清身边,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不容许任何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甚至为了他和人大打出手弄得浑身是伤,连她咳嗽一声都要紧张半天!
她本以为姑母会替她做主,可是,姑母却对俞云清和颜悦色,甚至情俞云清常到王府里做客,连最顽皮的阿楠都和她玩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