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知我者莫若你。顿时心情大好,如果她能拿开她的手就再好不过了。
“是呀,是呀,人家迫不及待想见你呢,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她适时顺着话锋往上说。
他敛起笑容,无奈地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你乖,我过几天再去找你。”对于他来说,能不见她最好不见,怎会笨到请她进书房,给她机会纠缠自己。
“这样啊,本来人家还打算跟你商量一下呢,看来是不用了,那我就直接去老夫人那吧。”她很清楚荀家堡的一切,这多亏爹在南家安插的眼线。所以,当他拒绝和她交谈的时候,她立马就搬出这号人物。
结果证明,这一招无论何时对他来说都通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她只要目的达到便可,其他不想深究,也懒得去弄明白。
“我娘在念佛静养,你没什么事别打扰她。”这下换他紧张了,可他掩饰得很好,几乎没被她察觉异样。
“可怎么办呢,你没空,我只能去打扰她老人家了。”她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放开拉住他的手,想转身离去。
卓文及时抓住她手腕,阻止她离去,闷声道:“我只有一点时间给你把话说完,说完立刻走。”
他与凌云对看一眼,微微颔首示意他先行离开,剩下的自己处理。虽然恨不得拔下她缠绕着自己的手臂,但为了不把娘拉进来形成更大的错误,他别无选择。
“进去说吧。”凌云走后,他拉着她走进书房。进入书房后就立刻放开了她,问道:“你有什么事找我?”希望与他心中所想之事不合,他暗自无声地说。
“这荀家堡的事务那么多,也该是时候找个人替你分担一下了。”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别有深意地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听到她这么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非见自己不可了,是在打他的主意啊。
明明听懂的他,故意佯装不懂,边绕回书桌坐下边说:“我暂时还应付得来,不需要刻意增加人手。”
“怎会不需要,起码这堡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必须找个人来打理打理,那样你才能专心水路运输上的事。”她相信自己给他的暗示已经够多了,他再装听不懂就是有意这样做了。
“哦?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想成为我的妻子。”他嘴角虽勾起,但却眯起了黑眸。开始思索谁引导她来说这一番话。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螓首,整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她举步向他走进,在他椅子旁蹲下,仰首深情款款地道:“有我照顾你伺候你,不好吗?”
是的,她爱他,自从第一眼看到他便无法自拔地爱上他了。不仅因为他有着英俊的外貌,更因他那身份。虽然他一直对自己很冷淡,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呆在他身边,就能融化他的心。
因为这世上还没有她费心心机都得不到的东西。
“说吧,这次是谁的主意,是我那二叔给你出的法子,还是你爹叫你提的?”她眼中的深情款款在他看来不过是耍人的把戏,像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爱的永远是自己。
就像他娘,爹死后她一滴泪都没掉过,甚至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惜把十五岁的他推上家族中人人都觊觎的堡主之位,而且还不顾他的反对,执意与当时荀家堡生意定单最多的富商南家进行婚配,剥夺他选择妻子的权利。
脑海中浮现出娘的那张脸,他烦躁地呼了一口气,偏首不再想,也拒绝看南湘羽假装的深情。在他气得随时失控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张巧笑嫣然的脸,那是俞云清。
只有他的瑶儿不会对他说谎。因此,他想快点结束这场没必要的谈话,去见见她,心想不知她此时在做什么。
“是人家想快点嫁给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有多爱你吗?”他不专心的样子令她不安地蹙眉,所以迫使她不得不下一帖猛药:借爱的名义。
她的话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过头望着蹲在椅子旁边的她,柔声询问:“你当真如此爱我?”
“嗯,我日夜连做梦都想着当你的新娘。现在看到你疲惫的面容,就更想成为为你分担一部分的人。”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怎能把这些话说得如此动听。
“想成为我的人并不难,只要你说出是谁让你来催婚的就行。”他没有拂开她放在自己侧脸的纤手,连哄带骗地道。
“没有任何人,单纯只是我想陪在你身边。”
“那就对不起了,还是那句话,我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即使有,对象也不会是你。最后那句他在心里补上,因为暂时还不想与南家撕破脸,能拖便拖。
荀卓文抬首轻轻隔开她的手,自椅子上站起,然后背对着她,仿佛无声说:慢走,不送。
他的态度激怒了她,单手撑着书桌桌面,从地上站起,望着那道背影,一双纤手紧握,用力到指甲深陷掌心。指责地朝他大吼:“你认为你有拒绝娶我的理由吗,要不是我爹,你们荀家堡早就倒了,会有今日的风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