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那个猪脑袋了?!”
“你才放肆!”安公不甘示弱的反呵回去,怒目看着禄德正:“且不说咱家乃是白妃娘娘身边的人,单就是咱家身为这内务府的大总管,就比你这个身处冷宫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随着自家不受宠的主子入土的狗奴才强多了,不好好的讨好咱家,还在这里冲着咱家大声嚷嚷,想来你倒是真的活腻味了!”一声声的沉喝,一句句话里头透露出来的气势,那模样倒还真是有几分狗仗人势的威言,当然,如果能够忽视掉之前他欺善怕恶的奴性的话。
站在项菲仪身边的琴容和禄德正一个个的听着这话都气得快七窍生烟了,然而这次最先带着他们过来的项菲仪这次却是闲闲的站在那里,即不大声反驳,也不怒喝,更加没有怒发冲冠,只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深入了,甚至还挥手制止住了准备替她出头的琴容和禄德正,神态淡然的站在那里,低头,默默抚袖轻试眼角而过。
“口口声声是白妃娘娘的人,奉白妃娘娘为主,莫不是,哀家多日未在这后宫之中走动,都略了耳闻,这后宫,甚至这整个皇宫,已是白妃的天下?连皇上,皇后,哀家,都得好好的讨好你这个大总管,好好的讨好你身后的白妃娘娘?!”就在众人都疑惑项菲仪的举动的时候,内务府宫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甚是威言的声音。
“太后娘娘驾道……”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暗红威言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
“臣妾见过太后……”
“奴才(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仿佛早就料到了来人会来似的,项菲仪气定神闲的转身,仪态优雅的行礼,而原本还气势凌人的安公咋一听那声音,双腿一软,砰的一下跪了下来,整个人都快趴到地上去了,身子更是在一瞬间抖个不停,那双眼里哪敢还有半分的不恭,哪敢还有半分的不敬。
“奴才小安子不知太后娘娘驾到,未能迎接,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恕罪?你乃是这内务府的大总管,哀家只不过是这深宫之中的一介老妇人,哀家哪里还敢治你的罪?哀家可是连同着皇后都得要一起看你,看你身后的白妃主子的脸色过活!”
此话一出,原本还只是害怕得整个人都在哪里颤抖,正急急的想着法子该怎么求饶和安公脑袋里轰隆一声,那恐惧可不比有人在他的脑袋里安装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让他丧命的少,一颗心瞬间便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劲的向太后嗑头:“太后娘娘饶命啊,奴才,奴才是鬼迷了心窍,是脑袋被门夹了,犯了糊涂,太后娘娘饶命,饶命啊太后娘娘……”
“哼,区区一个内务府的大总管竟敢对一国之母如此放肆,如此大言不惭,白妃不过是一介妃子,如今更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骑到一国之母的脖子上去,若不是今日亲耳所闻,哀家倒还真是不知道,这后宫之首的位置,在你们眼里,竟是变得如此不堪,竟是不知道,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之尊,竟是还要遭受你们这般的侮辱!”
太后的神情甚是激动,连头上的珠衩也因为她的气愤而微微颤抖着,一字一句,都是在替项菲仪气愤不已,那模样,看得项菲仪在心里暗暗咋舌不已,抬眼悄悄的看向太后身侧跟过来的碧落。
这碧落可真是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明白她的心思了,她只不过是随意的跟她说了几句,提了几句,她回永和宫里,短短时辰,竟然能够说得太后亲自动身到这内务府来,还要死不死,正好的听到这番话,这下子,她倒是可以好好的坐在一边看看,这白妃手下的奴才,是不是有那个胆子在太后面前,还能够口口声声的喊着,白妃的权势,还能不能够大声的,不屑的,嘲讽着她这个一国之母。
“娘娘,太后娘娘,奴才,奴才只是一时糊涂,这后宫之中当然只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们最大,白妃不过一介妃子,如何能比得……”说着,他一脸惶恐之色的跪走向项菲仪,朝着项菲仪发狠的嗑了几个响头:“皇后娘娘,奴才适才是一时糊涂,冒犯了皇后娘娘您,还请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
“安公这话可是折煞本宫了,本宫不过是区区一国之母,既不受皇上宠爱,在这宫中又无得权势,何况,这里站着的,有资格说话,有权势决定你罪责与否的,可不是本宫,乃是太后尊驾,你这求饶,可着实是求错了人。”说着,她又转身看向太后,温柔无害的笑笑,一副奉太后为主,以太后为天,只听太后的话的样子:“何况,这宫中何人不知太后最为公正廉明,最是奖罚分明,是罪是奖,太后心里都有一把尺子横量着,你没错,太后自是不会怪罪于你,你又何必这么惶恐。”